沈府虽然在大秦国的地位非同一般,但是院子并没有任何奢华的感觉,墨黑牌匾上是浅褐色的“沈府”二字。
门槛也只是普通人家的高度,只有院墙比较高。“啪啪!”成墨上前轻扣了门环,然后站在一边等候。没一会,就有人开了门。
“请问阁下有何事?”来人并没有因为成墨年纪小而态度不好。
“这位先生有礼,小生扬州成墨,特来拜访燕相,这是拜帖!”成墨把拜帖奉上,“小生与燕相有过几面之缘,不敢轻易造次,还请先生帮忙转达。”
来人点点头,有礼地接过拜帖:“请阁下稍后,燕相今日碰巧在家。”
成墨道了声谢便下了台阶,在马车边等候。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听见大门开了。出来的人正是沈燕归本人。
“拜见燕相!”成墨赶紧作揖。
“成墨?”沈燕归以为是白白跟他一起来的,才迫不及待地赶出来,没想到只是他一人。他的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不过没有显现出来。
“燕相,只有我一人。”成墨能感觉到燕相的眼神扫了一下,他要找的应该是阿姐。
“嗯,里面说吧。”
“燕相请稍后。”成墨转头让车夫一个时辰后来接他,并多给了些银子让他找个地方先喝口茶,才跟着燕相进去。
沈燕归看着还只有八岁的成墨行事作风大方老练,微一点头。等他安排好了才带着他进去。
成墨跟在沈燕归的身后,一路走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不过他一直保持着目不斜视。
“进来吧!”沈燕归先行一步进去,成墨跟了进去,才发现是间书房。
沈燕归让成墨坐下,亲自给他沏了壶茶:“小墨,你今日找我何事?”虽然他一直维持这自己的仪态,但是眉间的愁绪还是看得见。
成墨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有些担心沈燕归若是不收他,他要去哪里找这么好的老师。
沈燕归其实心里也着急,他就怕是白白出了什么事,只是他也一直绷着没说。
成墨定了定心,站起来,“咚”的一声直挺挺跪在地上:“求燕相教我!”
沈燕归眉毛一挑,“教你?”
“是!”
“理由!”
“我要入仕途!”
沈燕归微一皱眉,半年前的那个冬天,他还说要先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何突然要入仕途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姐姐出了什么事?”他突然有种不太妙的直觉,成墨的改变跟她有关。
成墨猛地抬头,他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了。这一抬头,他就后悔了,这就是不打自招了。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说。所以他只能沉默,摇摇头,只重复着一句:“请燕相成全。”
成墨越是不说,沈燕归心里不好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他喝口茶淡淡说道:“成墨,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要相信,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说。”
“燕相?”成墨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用着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无比寒冷的话。
沈燕归把他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也要相信,不论是什么事,我不会做让她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