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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朋友,她最爱的那个人害死她的朋友,她只要一想到这里就绝对满心煎熬。
她从卫生间里出去的时候满脸惨白,佣人在外面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出来,立即迎上去:“太太,你没事吧?”
Kimi摇摇头,无精打采,好似没了魂魄:“没事……”她也就是欺骗欺骗自己,哪里能够没事?
她没心情再继续逛下去,回去的路上她经过很多条街道,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她眼前就浮现起了跟詹久久一起的画面,她生病的时候是詹久久陪她,最难受的时候是詹久久陪她……他们在一起好几年。
她死了,死在大海里,尸骨无存,好好地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她现在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是自己。
等到回到家里她便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看书,可脑海里都是霍秀秀走之前跟她说的话,手指掐着杂志掐的发白,想了想之后她吸着鼻头,而霍笙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从身后将她抱住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低头看到男人衬衫处的袖扣,仰头,霍笙顺势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坐在她身边,Kimi则是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面。
沙发很大,她缩在沙发上搓搓有余,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她躺在他腿上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卧室的大床上,霍笙则是半躺着坐在床上看文件。
“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了。”
她点点头,手抓着霍笙的衣服,不愿意动。
刚睡醒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浓睡未消的迷醉,脸也带着一些酡红,霍笙眯着眼睛噙着笑,含着问:“不想动?”
“没力气……”她伸手,撒娇。
霍笙是喜欢极了她小脾气的样子,让他心尖发软,下了床,伸手便将她给抱起来往楼下去了,他亲手给她盛汤,Kimi低头喝了两碗又吃了些饭才摸着自己有些鼓的肚子。
她在客厅里做了一会儿瑜伽,霍笙则是在一边看文件,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总是掌握不好平衡力便走到她身后去帮她,她做了大半个小时,浑身都出了一身汗。
回头去浴室里洗澡,换了衣服出来,霍笙在书房里打电话处理事情。
Kimi则是进厨房,上来的时候手里面端了一杯温好的牛奶,她站在书房门口敲门。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她费力推开有些沉重的门,穿着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霍笙刚刚结束了一通会议,有些累,放下捏眉心的手,睁开眼睛看到从门缝里走进来的女人。
“怎么还没有睡觉?”
她听到他声音里的嘶哑,走过去将牛奶放在他面前:“我给你热了牛奶,你喝点。”
刚刚放下,霍笙伸手过来将她的手蜡烛,慢慢的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坐下,双臂将她圈着,Kimi整个人都被他包揽在怀中,他有些沉重的下巴搁在肩膀上。
Kimi没有动,似乎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疲倦气息。
随后霍笙就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处放着一只小小的手,不紧不慢的摁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眸,Kimi的手还放在那里,问:“还难受吗?”
他把人抱的更紧了些:“好多了。”
那一刻,Kimi的心里有些软,手停在他的太阳穴处,眼神也顿时幽暗,下一刻她便将视线移开,跟他说:“不要忙的太晚了,早点休息。”
她说完便从霍笙的腿上坐起来,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里面,心跳一直都在加速。霍笙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一直都没有动,只听到稀稀疏疏的脱衣服的声音,随后是霍笙进浴室里洗澡,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带着水汽躺在自己的身侧,一手抱着她睡着了。
隔天早上的时候,霍笙并没有出门,而是等她吃过饭让她上楼去换了一身素色衣服。
Kimi大概是猜出来了他们要回霍家,回头去乖乖的换上了,跟着霍笙一起出门。
司机开车进去霍家老宅的时候她看到两边停靠着不少车子,整个霍家都罩在一种哀伤中,霍笙下车,一手撑着车顶,Kimi跟着慢慢的下车。
霍家人站在门口迎接宾客,当看到霍笙跟Kimi两人一起出现的时候,顿时都怒了,好似要撕了霍笙一般。
“霍笙,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霍笙一手将Kimi护在怀中,伸手将她的肩膀搂着,隔绝着那些人。
身边的保镖这时候也走过来将他们给护着,霍笙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居高临下的看着霍家的这些人。
都是一些女人。
他挽着唇角,嘴角的笑容微凉:“我来,当然是来参加葬礼的,好歹也是他的孙子,即便是不被喜欢,我也应该做做样子来送送他。”
“你给我滚,我们霍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今天你也别想踏进霍家半步!”
“是吗?我若是踏了呢?”他笑的凉薄,又带着一些挑衅的味道:“当年你们不也是这样说的,后来我还不是回到了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