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血前所未有的滚烫,滚烫中,似乎埋藏着很多过往的记忆,原来,自己也曾年轻过。
“谣言,只止于智者,不止于从众者。”苏乞年却摇摇头,“法不责众,这驾驭人心的手段,却是非常人。”
“会不会是潜伏于人界的异族。”天青蹙眉道。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苏乞年看向先草圣主,“劳烦,等到人齐了,来唤我即可。”
“域主言重,”先草圣主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道,“这是先草分内之事,域主莫要折煞先草,只恨我等炼药一生,这事到临头,却束手无策,反令域主遭人口舌,平白蒙受大势倾轧。”
“人心莫测,都是红尘劫数罢了。”苏乞年目光有些悠远。
……
半炷香后。
紫玉大殿内,天青还是没有忍住,道:“苏兄准备如何?这天下人,悠悠众口,轻易难以堵住,为何不分而治之,逐个击破,等到他们齐聚战皇殿前,恐怕有大麻烦。”
这是天青无法理解的,刚刚结束了战楼之约,本以为可以消停一段时月,没想到转眼之间,又有人裹挟天下大势,要削弱,乃至化去苏乞年一身远古天龙血脉,这么等下去,等到大势齐聚,恐怕战皇殿都要有所被动,更重要的是,殿内诸紫绶刑天,天青相信,一定有不少人,想要看这一位的笑话,甚至希望能够借此,将其逐出战皇殿。
“若是不遂人意,又如何能够见到正主。”苏乞年看他一眼。
“这风险太大了,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被这大势倾轧,失去自我。”
天青罕见地没有认同,战皇一脉虽然超然物外,但他也并非是对于世事人情一无所知,至少这天下大势,还是能够略窥一二,个人之力,实在难以与天下大势相抗,无上生灵也不行。
“置之死地而后生,遑论这也不是死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修行,这长生久视,何尝不是与天夺命,与岁月争光,与命运争渡。”
苏乞年郑重道,眼中而后浮现一抹冷意。
“遑论,法虽不责众,但……苏某责众!”
这……
天青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这实在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与桀骜。
这一刻,天青忽然觉得,似乎自己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一位,有时候觉得这一位睿智而运筹帷幄,有时候又直来直去,一路横推,甚至不留半分转圜的余地,他不清楚,哪一个才是这一位最真实的样子,还是说,这位从未改变……
紫玉大殿内,再次陷入宁静。
至于域主府外,乃至第一战域外这片属于战皇殿的无垠战土,则渐渐起了风。
近几日来,几乎每个人都在关注谷神的安危,而神农山前的一举一动,都牵动天下人心,每一道消息,都以最快的速度席卷五荒大地,乃至人界诸域星天。
这一次也不例外。
随着时间一炷香一炷香地流逝,这片无垠战土外,开始出现零零碎碎的人群,荒莽中生起了篝火,那一丛一丛篝火渐渐密布了无垠战土前广袤的荒莽大地,几有燎原之势。
战皇殿内,不少人被惊动,诸战域很多人走出来,近段时月的战皇殿,实在是波澜四起,很不平静,而似乎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那一位,而这一次,也一样如此。
一些老辈人物则目光沉凝,他们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有太多不寻常的味道,但大势所趋,他们实在不知道,那一位要如何化解,毕竟牵扯到了谷神,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今时看来,更像是一种胁迫。(求订阅,求6月月票,5月更新自己也有些不满意,生了孩子才发现,没以前自由了,6月十步努力看看,能不能更新字数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