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好,刚想起身去取针线,楚务田就递过来一根已经纫好的,我接了过来,心里打鼓,让我做什么不好,让我绣花,我是那块料吗?
这时清音姑姑道:“看我怎样缝。”
说着,又看了一眼一边的楚务田,不满的道:“小主子,女人绣花没什么可看,小主子去看书吧。”
楚务田一听,无奈的一耸肩,转身去了窗边看书。
我心里嘀咕道:标准的重男轻女啊。
清音姑姑才不管我的表情,细致的在我面前演示起怎么穿针引线?,怎么打结,怎么叠线,怎样绣边,怎样绣花心。
我从未学过,不觉看的头昏脑胀。
我笨手笨脚的在一边练习着,清音姑姑看了满眼的不可思议,道:“楚姑娘,你在家里从未做过这些事情?”
我无奈的点点头,其实心里还想说,我其实也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她看着我皱眉道:“不知怎么的,我最近看着你总有些感觉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楚务田听了,嘿嘿笑道:“姑姑,您十七年不曾下山,她今年十六,您怎么可能见过她。”
清音姑姑也笑道:“是啊,可能是楚姑娘太漂亮了,和我记忆中的人混了吧!”
我听了讪笑了一下,这个解释倒还解释的通。
她这时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姑娘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主子只说你家里遭了难,姑姑还从未仔细问过。”
她这一番话一出口,我眼角余光看到楚务田一惊,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我有些奇怪,楚务田为什么一提到我的身世就如此的紧张。
我因为只注意到了楚务田,便回答慢了清音姑姑的问话。
姑姑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我忙低头道:“家里遭难,全家人都死了,只剩我了一个。”
说着,我的心里酸涩又起,眼睛不觉含了眼泪。
姑姑见了,摇头道:“都过去了,就不要想了,你就在这里常住下来吧,也好给姑姑我做个伴。”
我听她语气中颇有关切,忙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着绣起花来。
突然,姑姑又问道:“姑娘,你以前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哪?”
我轻声答道:“一个爹爹,一个娘亲,一个姐姐。”
她听了很快的接了一句:“可是皇城人氏?”
我还沉浸在往事的悲伤中,顺口答道:“是京城人。”
话一出口,楚务田手里的书“啪”的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清音姑姑突然一双明亮的眼睛瞪过来,脸色狰狞道:“你爹是不是叫楚务田,你姐姐是不是叫楚薇?”
我被她的样子吓坏了,下意识的朝楚务田躲过去。
她却一下子扔了手里的东西,用力抓住我的一双手道:“我说你怎么那么眼熟,原来你就是和那个楚夫人长的十分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