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逃也似地出来,面对季景然惊疑未定的询问,她草草地敷衍,嘴里的血腥味让她想吐。
等到回到酒店锁上门,拉好所有的窗帘,关掉灯,将自己埋进被子中,从窒息般的感觉里,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
最后一丝阳光被西边的地平线吞噬,天边却依旧殷红似血,浓烟不断地窜出,她隔着烟雾还能看见闪烁的警灯,楼下是围观的人群,不时有惊呼声传来,楼上楼下不过百米,却是生死相隔。
她只知道哭。
一边哭一边胡乱地点头,她知道马上就没有时间了。
“温玉,妈妈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平安。”
“温玉,不要报仇,离那些肮脏的东西远一些,越远越好。”
“温玉......跑!”
凄厉的声音如雷炸开,温玉霍然惊醒,天光乍亮,她面上已是泪水模糊。
*
沈路安接到温玉电话的时候正在一本正经地开会,众目睽睽之下,十几位“总”级别的高管们见证了他们小沈总秒怂的时刻。
“身份证,对对、你的身份证在我这儿,给你订酒店的时候用了。”
“你说什么?哎!我的小姑奶奶,你可不能走啊。”
“你在哪?别动!我这就来。”
沈路安一阵风似地出了门,留下满桌茫然地眼神,秘书认命地留下来善后。
沈路安一路超车,来不及计算自己即将要收到多少张罚单,风风火火地上了酒店二十三层的咖啡厅,直到看见温玉静静地望着窗外的侧脸,他的心才暂时放回了肚子里。
“温玉。”
他唤了她一声,见温玉转过头来,才坐到她对面。
感受到她身上不正常的气息,沈路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温玉,你怎么突然这么急要回诸城?是不是......晋荀带你去......了,你生气了?”
温玉看了看沈路安,将桌子中央的两杯咖啡推了一杯过去,沈路安受宠若惊地喝了一口。
温玉忽然说,“秦晋荀骗我来京城,你也知道是不是。”
沈路安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赶紧拿了纸擦,苦着脸讨饶。
“对不起啊温玉,我确实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晋荀有他的理由,我们真不是故意骗你的。”
温玉只是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被她清亮的目光注视,沈路安有些受不住地地下了头,别别扭扭地在桌子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打定主意在秦晋荀开口放人之前,不管温玉说什么,身份证都不能还给她。
“我不怪你,你是秦晋荀的朋友,我对于你来说是个陌生人,你帮他,瞒着我,无可厚非。”
温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像仅仅在阐述一个事实,还没等沈路安反驳,温玉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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