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晋荀的分析,刘子科恍然大悟,可是忙了一晚上,除了在视频里看见再次出现的那个小偷,再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刘子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对小胡说道。
“之前不是还列出了几个嫌疑人吗,将他们的资料再筛选一遍吧。”
小胡点头,刘子科又说道。
“另外,查一查杜芊家附近还有哪里有摄像头,如果是商铺就派人协商,如果是交通摄像头就去交通部门调,就申请将那晚的录像全部都拷回来,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小偷。”
直到深夜,众人才从警察局离开,秦晋荀将车开到公安大楼前,车窗摇下,刘子科几个眼巴巴在夜风里伸长了脖子看他。
秦晋荀的视线一扫而过,“温玉呢?”
下午刚刚目睹过两个男神的一场年度争宠大戏,刘子科小心翼翼地回答。
“......温玉一出来,就打了个出租走了。”
而且是这附近唯一的一辆出租车......
可是看着秦晋荀寒冰似地脸,刘子科这句话就生生咽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秦晋荀的车窗又摇了上去,将那张性冷淡的脸隔绝在车内。
刘子科的车早在去年追匪徒的时候报废,其余人也不开车,几人一脸凄凄惨惨戚戚做好了步行半小时的准备。
——直到秦晋荀的车缓缓掉了个头,又重新停在门前。
秦晋荀不耐烦地脸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都上来吧,这个时间这里不好打车。”
几人眉开眼笑,刘子科拉开后座的门麻利地坐了进去。
“秦教授真是好心人啊。”
好心人秦教授表情未变,“等到了大马路上你们就下去打车。”
刘子科于是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城市深夜的灯光鳞次栉比地闪过,刘子科悄悄地打量着秦晋荀。
这位秦教授,和传闻中的,其实不太一样,就像是一个久居神坛上的人,被凡尘琐事困住,被生生拽了下来,不得不沾染了烟火气,却因此反而更生动。
正这么想着,车突然缓缓靠边听了下来,驾驶位的男人冷冷清清开了口。
“这里很多空出租,你们下车吧。”
刘子科于是愤愤地想到,能充当这种智商可怕情商可怜的男人心中的“凡尘琐事”的人,究竟要有多大的自制力和忍耐力......
一夜的折腾,第二天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刘子科找到了当年做笔录的警察,他发了个简讯告知了秦晋荀一声,就单枪匹马地顺着地址找到了郝杉的家。
郝杉今年50多岁,已经退休了,儿女双全,可能是由于工作性质,时间涤荡的痕迹留在他脸上,看起来比平常人要老一些,提到十年前杜芊的事,他还有印象。
“那个小女孩......”
刘子科打断她,“杜芊已经不是什么小女孩儿了,已经十年了,她已经顶着那个阴影长大了。”
感受到不是那么和谐的气息,郝杉一愣,刘子科也意识到什么,咳了一下,平缓了语气。
“你能回忆起来她当时到派出所报案的情形吗?”
郝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进来的时候,衣服都是破的,浑身青紫,大家都吓了一跳问她发生什么了。”
忆及往事,郝杉双眼有些无神,目光望着自家客厅的窗口,外面有两只小麻雀轻巧地落在青翠的枝头。
“......她讲述的很清晰,我们问的几个关键点也都能有理有据的回答,再加上她当时的状况一眼看上去也真实是惨,我们几乎立刻就送她去医院做了医学检测,并且锁定了嫌疑人。”
“但是你们却没有往下调查。”
郝警官越说,刘子科的面色越难看,两个人之间隐隐有种别扭的气氛在流动。
郝杉垂下了头。
“是。”
“我们通知了她的家长来接她,并约定第二天等检测报告出来正式立案调查,来的是她的父亲,她父亲听了她女儿被......强奸,当时的反应很激烈,可能是觉得丢了脸,在警局就动了手,要不是民警拦着,那女孩子可能都会直接被打死,第二天,那个女孩儿的爸爸自己找上来找上来——说,不查了。”
刘子科听了,红了眼睛,张了张嘴,说的很艰难。
“就......就这样你们就放他走了?”
“......还有些别的,就......上面的压力。”
他含糊着,还有没说出口的话。
管辖区发生了这种事,犯案的还是教育人员,媒体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那时候,派出所正在评先进,这个案子等于是个烫手山芋,领导知道的时候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再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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