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说的太过生动形象,底下的蔡莉莉脸一白,捂住嘴生生忍住了干呕,温玉默默递了手纸过去,蔡莉莉虽没有说谢谢,却还是收下了,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秦教授,你的意思是,杀了李明复的那个凶手,真的是杜芊?”
刘子科并非怀疑秦晋荀的判断,只是这个结果他很难接受。
“经过这一段时间接触,我相信你们都能看得出来,杜芊的生活状态,并不是那种沉浸在黑暗中,一心只想着复仇的人,她的性格更加宽容,而且在生活上更重视未来,就连上一次法庭宣判,她也不见得多高兴,她怎么会为了一个人渣赔上自己的后半生,并且手段,还不是一般残忍?”
“可能就是因为她平时生活得太压抑了,就是这种人万一受了刺激,一朝爆发起来才更可怕啊。”旁边也有人猜测着。
刘子科不服气,“我们也怀疑过她,也调查过她,可你看杜芊像是受刺激的样子么?那你说,她受什么刺激了?”
受什么刺激了么?
秦晋荀的手指指着办公室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诸城的地图。
“刘子科,杜芊以前的家,地址是哪里来着?”
“城东的一个旧小区。”
他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她的花店开在城东,家也在城东,她抱着花,无缘无故跑去南边的青山公墓干什么?”
“或许她有什么逝去的亲属?”
“她从来都没有提过在诸城还有什么亲戚,而且,她在调查里面说,她一直是和母亲相依为命,我想问问,到目前为止,你们谁见过杜芊的母亲了?”
杜芊的母亲?莫说刘子科,所有人都很迷茫,这关人家母亲什么事儿?
这关口,一个一队的警员喘着粗气跑进来替人传话。
“刘队,上次一次扫黄行动,我们一队抓到一个中年男人,带回来一查发他身上还背着赌债,罚款拘留教育之后放了,今天汇总档案的时候,我们发现,他可能就是你们在找的那个杜芊的继父。”
杜芊的继父是个赌鬼,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嗜赌成性,几次欠了赌债,跑路的情况比在诸城的还多,作为当事人之一,警方一直在找他。
原本打算不多为难这帮愣头青的秦晋荀缓缓笑起来,对着刘子科说道。
“你总得自己查到点什么,到底是不是杜芊杀的人,杜芊为什么会杀人,不如我们一起去揭开这个谜底怎么样。”
刘子科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秦晋荀理了理衣服,抬头看到一直没有动作的温玉,走上前去,声音缓和了很多。
“怎么了?不想去?还是哪里没听明白,我讲给你听啊?”
会议期间她一直沉默着,直到此时才抬起头来,
“只是很诧异......觉得真相太过意外了,那杜芊呢?她会怎么样?”
秦晋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身边聪明的女人很多,可是没有一个被他获准接近,可是只有她,他会因她的迷糊而觉得可爱,也会因她的懂而欣喜,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合该是这样的,令他觉得怎样都可爱。
“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你要是一开始就在我身边会怎么样?”
她还在纠结杜芊的事,无意识地问道,“会怎样?”
“我就不必如此克制。”
他的视线在她的唇畔一扫而过,温玉立刻收敛了眼中的迷茫之色,方才那点堵堵的心情都烟消云散,警惕地跟在秦晋荀身后,与他不近不远离了三步的距离。
他淡笑,眼角睨着身侧那一方衣角。
会让你不必经历那一遭劫难,会让你将所有的光芒都毫不避讳地绽放出来,会让你不必再有任何犹疑地接受一段爱。
够不够?
*
诸城发展得很快,到处摩天大楼,却也免不了在某个胡同里有几家简陋的住宅,破破烂烂,就等政府什么时候想起这里了,拆迁开发。
七拐八拐,总算到了一个连门牌号都没有的小楼前,爬了几层狭窄的台阶,找到了民警口中的杜芊继父的住处。
砰砰砰。
敲了好半天门,才听到里面有沉重的拖拉声,夹杂着男人嘀嘀咕咕地叫骂。
“来了来了。”
吱呀一声——一个邋遢的男人开了门。
“你是......杜芊的继父?”
那个男人警惕地看着几个人,门始终只开了一个小缝,他的眼睛显得有几分贪婪。
“你们是谁啊,我早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你们找错地方了。”
秦晋荀从怀中掏出了钱包,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取出钱夹里的钱,厚厚一沓。
“问你点事,钱是你的。”
男人瞬间就开了门,一把夺过了秦晋荀手里的钱,秦晋荀为避免他触碰到自己,提前松了手,几张大钞散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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