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亲,您成年吗?
能拉车吗?
能拉我吗?
“咻咻——”
这驴子对着楚明新打了两个喷嚏……
楚明新躺在草垛上,姜子楚驾着驴车,他们出城了。
他们可是还在逃命中,还是赶快跑出吧。
“看着小,劲儿还挺大。”
“更重要的是,比起马,它不费料。而且也不招摇。”
因为过于无聊,他们开始说废话,可他们又没有什么可聊的。毕竟各自心里藏着事儿,俩人还做不到互相坦白。
秋日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楚明新把干草盖在身上,蒙上脸,就睡了。
姜子楚回头看了一眼在草垛里把自己裹得就剩两条腿在外面的人,他陷入了沉思。
到靖国去?
靖国和他要去的地方完全就处在相反的两个方向。
他已经看出来楚明新这个人想搞一场翻天大事了。但就以那么些野人的力量就想撼动天地,就想翻天——
他兀自摇头。
他认为楚明新的想法不可行。
野人懵懂无知,又未经训练,又没有兵器,怎么能组成军队。反观世家子弟自幼就学武艺骑射,熟读兵书,还以沙盘练习排兵布阵。这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现在面临一个问题,是继续放任这人行事不管,还是及时拉住缰绳,以免这人以后被仇人杀死?
不管是因为楚明新是他的朋友,还是因为楚明新身上的特殊,他都不希望楚明新死。
他想把楚明新带到徐徐国去,让楚明新用脑子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知识,帮助他成就复国大业。
“你还会回来吗?”
“嗯?”楚明新迷迷糊糊地将盖在脸上的干草扒拉开,“什么?还会回来吗?”
他迷糊了一会儿,“不知道啊。看事情发展吧。先在外面玩四年,把每个国家走一遍再说。”
“真的要把各国走一遍?”姜子楚的音量有些高了。
“怎么、怎么又什么问题吗?不可以吗?”
“没有问题!当然可以!”
“咭!”姜子楚开心地抽了驴屁股一鞭子,驴子嘶鸣一声吃痛之下就停下不走了。
没错,在吃痛之下,这头驴它不走了。
楚明新睡饱下车,对着姜子楚就是一顿王八拳。
“你打它干什么!本来走得好好的!”
姜子楚围着驴转了一圈,开始拉驴辔头,拉得驴哼哼叫就是不动。他往驴屁股上踹了一脚,驴朝他“噗”,吐了口口水。
楚明新就抱着胳膊在一边看着,还一边说风凉话。
“这是驴,不是马。倔着呢。”
姜子楚搞不定这头驴了。
“是不是饿了?”楚明新抱了草料放驴面前,又往草料上撒了一把盐,这驴吃的可开心了。以前看纪录片讲蒙古的,蒙古人养羊养牛都放盐砖。果然是没错,即便是吃草的,也得补充矿物质。
“宝贝,吃饱了好好走啊。你好好走,我们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下顿还好好喂你。”
他轻柔地摸着驴脑壳。
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匆匆地脚步声。
人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