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说自己家有两件不能同时穿出去衣服,我猜那两件衣服一件是你给鸡宝的,一件是我朋友的。嗯。我们两件衣服真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想那老头家去打死人的时候从人身上扒下来的是你家的衣服,然后第二天认衣服的时候,衣服就换成了我朋友的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猜的。我没有证据。”
门房一直站在一边听着,他虽然不是个多么正直的人,但也被这个慈善之家熏陶了好些年了,听到这种事心里也是极为不痛快。
“到那老头家里找出两件衣裳,这不就是证据!”
楚明新问:“那你怎么证明那衣服是你家的,而不是人家家里本来就有的呢?他要非要硬说那衣服本来就是他家的,也不是不行。毕竟衣服上没标记。给奴隶穿的衣服都长一个样子。”
“有标记。”张景安翻开衣角,衣角上用黑线绣着一个字。字,楚明新是不认识的,但他大概能猜到那个字应该是个“张”字。
他看向楚明新,“小友,愚人现在必须出门一趟。”
“那我也回去了。”楚明新起身,腿都有些跪麻了。
“且慢。”张景安露出温和的微笑,“小友何不在我处住下,我请家人将小友的朋友也请来,待我回来,我们再续。我与小友相见恨晚,有好些话想与小友说。”
“我跟郭香来,也要跟郭香走。恐怕等不及。”楚明新说。
张景安注视着楚明新。
“为何要跟随那个伪君子!”门房问出张景安心中的疑惑。
“我有我的目的。”楚明新说的简单,也很诚实。
张景安抿了一下嘴唇,“金乌乡离此处不远,我带两匹马去,日夜兼程,一个半日就可跑一个来回。”
“好。”楚明新点头,“但如果郭香要走,我也是要跟着走的。不会等你。”
张景安也是笑着点头。
在安排好楚明新的住处后,张景安搭上家人牵来的马就要上门离去,但在抬腿前,他停住了。他回去换了一身极为华丽的衣服,又给衣服配上了精美的玉佩,再背上一柄宝剑,他这才上马走了。
他隽美的身影引得街上行人纷纷侧目,甚至开始高呼他的名字。
为了不被这些高呼他名字的人半路拦截,他催马疾行。
他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份去获取别人的尊敬,他平等的看待所有人,也更希望别人平等的看待他。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如果他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去解决问题,对方不会对他有任何敬意,反而会排斥他的到来,但如果他是以一个尊贵的身份去处理问题,那问题会很快得到解决。
人们很多时候都看不起与自己地位平等的人。他们怜悯比自己地位低的人,敬仰比自己地位尊贵的人。
太阳下山前,张景安赶到了金乌乡。
他找到一位乡里的老人家询问鸡宝家的住处。
老人家下意识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想起有贵人在,他又堆起来笑来。
“这户人在前日就已然搬走了。”
“走了?”
“走了。他们家出了个贼,他们家怎么还有脸面再在这里待下去?”
张景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