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照顾楚明新和姜子楚的侍者说,等小少爷回来一起去泡温泉,张家家主知道后就让侍者带着楚明新和姜子楚先去了。
“这马车能坐两个人吧?那就一辆过去就行,别那么麻烦了。”
侍者答应。
楚明新和姜子楚登上同一辆两匹马拉的车,车后面骑马随行着三名侍者。
驾车的驭者是个健谈的大婶,一出发就开始和楚明新和姜子楚搭话,随和健谈的样子让楚明新想起了出租车司机。
在楚明新跟大婶简单聊天的时候,姜子楚在他耳边小声说:“驭者与侍者不同,他们的地位高。你说话注意点。如果你对他们不礼貌,他们有可能会自杀。”
楚明新眉毛一挑。
“真的?这么有意思呢?”
姜子楚惊讶地看着楚明新。
出城的一路上驭者都在跟客人述说自家家主的善举,修建房屋和道路,接济百姓,借给百姓农具与耕牛,与郡守商议为百姓减赋。
“在别处,百姓劳作一年,百亩田地收获一百五十石粮食要上交一百二十石,余下的只能够百姓勉强糊口——”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百五交一百二?税收不是五税一吗?”楚明新打断驭者的话。
“呃——”驭者被打断话语,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本来对楚明新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感到不悦,但听到对方急切的语气,就解释说:“五税一是上交国主的税,但还有赋呢。税赋加在一起,在别处百姓要上交的粮食是五税四。”
楚明新被驭者的话打懵了。
打得他眼花缭乱。
五税四?那不就是80%吗!
这可真是好着呢。
税赋税赋,税和赋是分开的,我的乖乖老天爷啊。
他盯着姜子楚,“赋是个什么东西!”
姜子楚看着楚明新,不知怎么心里突然羞愧起来,“就是郡县和侯、君被封的地方可以随意无限收取的税。”他简单明了地回答。
随意?无限?楚明新盯着姜子楚,“也就是说,可以无缘无故把别人家的粮食都抢走!杀鸡取卵是吧!”
他厌恶地看着姜子楚,“你们这些贵族脑子都有病吧!这么丧尽天良真不怕哪天遭报应吗?”
“妈的!”他要恶心吐了,“问题还在体制上。任用的都是亲戚,亲戚带亲戚,亲戚和亲戚再联姻,这能有好才怪!平民百姓都是外人,他们才不会管外人的死活。”
驭者惊愕地回头看了眼楚明新。
“看什么看!”楚明新问她,“吹这么牛逼,你们家主把税赋给降到了多少?不管降到多少,我都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一个地方,比这里先进个几十上百年吧,他们的税赋是三十税一!”
驭者愣住,她不信楚明新说的话,但看楚明新的样子又不像是说假话。
难道……真有那么富足的地方?三十税一就足够了?
姜子楚也是愣了半天,最后他眨眨眼,小声询问:“你来自哪里?”
“不。”楚明新看向城郊道路边的高粱地,红艳艳,被风吹得一晃一晃,一晃就是一大片一起晃,还挺好看的,“汉朝离战国太近了,我栽进汉朝估计不会比现在好。如果还是国君,就我这样的,那不得让匈奴追着屁股砍。汉朝好像还有弑君传统,我绝对活不过三集。万一再来个东汉末年,群雄并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半集都过不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宋朝,虽然老被邻居欺负,但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不过要是宋末那也是玩球,记得好像是一个大臣抱着宋朝最后一个小皇帝跳河了。这样看来,以我知道的历史看,最舒坦的皇帝是刘禅。只要听诸葛亮的,那就万事大吉。就算蜀国灭国,敌方还给养老。我也好想要个诸葛亮。我一定相父相父叫得比刘禅还亲。他就是我亲爹。”
姜子楚无比震惊地听着楚明新的嘀嘀咕咕。
楚明新不再看高粱地,他回头看向姜子楚,目光异常诡异。
姜子楚突然心惊胆战起来,“怎么了?”
“没事。”楚明新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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