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洗完脸,拿食盐和木炭搅合的牙膏刷了个牙。刷牙的牙刷还是他在宫里时候让平平给他做的。
“好了。”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你们都什么事?一个一个说。”
“你先。从左到右。”他指了指最左边的姜子楚。
“我没事。”姜子楚说:“就来看看你。”
“你。”楚明新指了一下张景安。
“好些了吗?”张景安关心地问。
“我很好。”楚明新又看向成平君,“那成平君呢?”
“我?”成平君的注意力,这时候已经被楚明新刚刚清洁牙齿的小东西转移走了,“先生刚刚用来洁净牙齿的是何物?”
“牙刷。”楚明新看向最后一个人,“好。最后一个,你干嘛来了?”
“呃——”在恩古来回应之前,他赶忙对张景安说:“哥哥你给翻译一下。”
张景安赶忙把楚明新的话用昂鲁语又说了一遍。
恩古来看向楚明新,又看了眼张景安,他是粗人,但他不是笨人。在昂鲁,他可是依靠着自己的智慧得到了北王嘎拉图的赏识。要不是——
看这两人来这么一套,他也是假装自己听不懂楚明新说的话的样子,认真听完了张景安的翻译。而后就给张景安说出来自己的回答,让张景安给他翻译。
张景安这个翻译当得——稍显尴尬。
“恩古来说:我见他们都进来,我也进来了。”
“行了。”楚明新大手一挥,“既然没什么事,就赶快去收拾收拾准备走人。”
就这样,成平君想询问的事情根本就没问出来,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带过去了。
一行人从成平乡出发,向西北方向的金兰前进。
这次的西行由成平君友情赞助,两辆马车,一辆拉行李,一辆拉楚明新。
银焕撩开车帘子来看里面的人,有些无奈地说:“只有老人和孩子才会坐这种车。”
“要你管!”楚明新炸着毛把两根筷子塞进嘴里。
“你——在吃什么啊?”银焕疑惑地问。
“棒棒糖,你要吃吗?”楚明新盘着腿,将一罐麦芽糖放在腿中间,拿两根筷子在罐子里卷卷卷,又卷出一根棒棒糖来。他把糖通过车窗递给一脸惊疑的银焕。
晚上他们在驿站住下——没错,是驿站!终于不是旅店了!这驿站都是给贵族和大臣半路歇脚用的,驿站里面还有专门伺候人的奴仆,还有可以更换牵走马匹,和负责喂马的人。
而且房间还宽敞了。
就是房间还是少了,不够他们十来个人住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同聚在小厅里。
楚明新看着这些人,就说:
“既然要讲故事,那就都听听吧。”
“不过我事先声明。”他说:“你们只能听,不能问。我讲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你们有什么疑惑是听懂了是没听懂,我都不负责讲解。”
因为如果有人不停向他提问,那问题就大发了。因为他要讲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他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讲个什么东西,别人要是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呢?那他大概会火冒三丈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所以——就什么都别问。全自己体会领悟去吧。
“我们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