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刚刚还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吓唬我家孩子。”百里如虎俯视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我家那孩子胆小又懦弱,你一个大人,你吓唬他你不会无地自容吗?”
“我不是要跟你比武,我就是想让你跟他道个歉。”他说:“你吓到他了。”
“道歉……”成平君很迷,“向谁道歉……”
百里如虎扭头看向在一边已经看呆的那几个人,“你们两个!过来一个!”
姜子楚和张景安对视一眼,都过来了。
“扶我。”百里如虎开口。
姜子楚和张景安同时伸手,一边一个把少年扶住了。
“你回去吧。”百里如虎回到了意识空间。
韩不任低着头,点点头,起身准备走。
“再有这种事情,你回来找我。”百里如虎很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我在呢,我看他们谁敢。”
韩不任猛然回头,就见百里如虎已经背过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露出笑容,一脚踏出了意识空间。
“我不要你道歉。”
韩不任真的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推开扶着他的两个人,就带着满脸开心的笑容单脚跳着往房间去了。
“老虎。嘻嘻~啊呦——”韩不任没站稳扑在地上,“老虎,我好疼……”他爬起来继续跳,不过这回银焕上来扶他了。
成平君瞪大了眼看着少年的背影,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的事情。
“先生他……”
“不用想了。”姜子楚蹙眉说:“那个少年的身体里有三个人。你的先生这两天遇到了一点麻烦,暂时出不来。”
成平君的瞳孔收缩着,耳朵里流着血,他还跪在地上一时间竟忘了起来。
这件事实在太让他震惊了。
这——
这这——
这人是——神?
是鬼?
成平君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脑内一片混乱。
难怪难怪……
成平君目光飘忽,慌里慌张从地上爬起来。韩不任见他慌,他现在比韩不任见他那时还慌。
他要赶快沐浴更衣,然后回来正式的给人家“孩子”道个歉。
对!
要道歉!
如果说在这以前成平君对楚明新的敬畏只是学识上的,那——那那那,那这下可就要附魔了。
调头回去看回到房间的韩不任。
他倚坐在床榻上,看着身边一脸担忧和困惑的老师,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老师。”
“嗯?”银焕不知道自家国君为什么突然严肃起来了,就赶忙回应,“您说?”
韩不任半晌没开口,半晌之后才出声说:“您说,一个国家的国君坐在国君的位子上是为了什么呢?”
“嗯……”银焕先是打了个磕巴,然后很快就说:“然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臣民呀。”
韩不任又问:“那如果他为了自己的臣民,要毁掉自己的国家呢?”
“君上!”韩不任的话把银焕吓得不轻,“是昨日在宴会上靖国国君对您说了什么吗!千万不可听他的!不可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如果您的国家消亡了,那您的臣民还是您的臣民吗!”
韩不任若有所思地点头。
“君上,”银焕注视着自家国君,“您问了我问题,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
“嗯。”韩不任点头,“您请说。”
银焕深吸一口气,问:“您先前与我们讲的那些故事,您是怎么知道的呢?今日您使出的武艺,又是谁教您的呢?”
是这两个问题。
还好,韩不任有预案。
“离宫之后,我偶遇奇人,那人名华夏,她教育了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