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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启南国修的贺岭道,说实话是在无启南国国内修的,只不过是一路修到了以云眼巴前,以云看着浑身难受,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两国还都在贺岭道两边把守着重兵呢。
这贺岭道在以云东南角,这安涉水是在以云东北角——
这无启南国是想干嘛?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那两郡,以云是决计不会给的!
太后陪同国君一起与群臣商议此事。
“嗯……”一位大臣开口,“他们派使过来,我们也遣使过去。开疆君与成平君私交甚好,成平君身边的那位小郎君,我听闻成平君时常将这小郎君挂在嘴边,这小郎君是一位能言善辩之人,而且颇有学识。不如……请他去当说客?”
“可……”另一位大臣说:“那次大宴上,我见这小郎君不像是能言善辩之人啊?”
前头的那位大臣回嘴,“您的意思是成平君会说假话骗人不成!”
“不如先请来询问一番?”第三位大臣开口。
不用问了。
楚明新的嗓子——“坏了”。
“我可去说!”楚明新身边的姜子楚用一口标准的雅言开口。
也站在楚明新身边的成平君闻言一愣,对捷成会说雅言这件事,他既震惊错愕,又感觉在意料之内。
他的心情还怪复杂的。
他在这儿震惊错愕内心复杂,以云群臣中有几位在看到姜子楚后,那比成平君还震惊错愕内心复杂呢。
除了震惊错愕内心复杂,这几人眼中还掩饰不住露出了几分或害怕、或尴尬、或愧疚的情绪。
姜子楚不留痕迹地将这些人的反应收入眼底。
楚明新也看到了姜子楚和以云大臣之间的眼神互动,唇角一勾,他有了主意。
“楚明新!”姜子楚一把搂住楚明新突然倒下的身体。
以云众人和成平君也是惊吓,纷纷围着倒下的少年查看情况,开疆君连连催叫巫医。
半晌之后,巫医刚踏进殿门,倒下的少年就醒了。
“可要吓晕我了!”韩不任用雅言开口,“你不会又要假扮那大客太子吧?上次在靖国就被那司过缠上,你又要再来一次?!”
姜子楚一愣。
众人也是一愣。
姜子楚快速反应,“有何不可?很多人都说我与那大客太子十分相似。听闻无启南国的国君与大客有些交情,大客对无启南的国君有些恩情,我假冒大客太子去说,不是很好?到时约定立下,事后若发现我是假的,也已经晚了。有书为证,总不能违背自己的若言。”
“不可!”一位以云大臣大叫起来,“若做出如此诡诈下作的事,岂不是要让天下耻笑!你!你竟敢冒充大客王族,你——你该死!”这位大臣气得几乎说再不出话来。
“就是说嘛!上次是别人看错了,这次怎可主动冒充王室!”韩不任立刻哆嗦着嘴唇说。哆嗦真不是他装的,他现在是真的慌,“虽然大客亡国,但这也是对王族的大不敬!我们怎能去欺骗一国之君呢!这是士人该做出的事情吗!”
“我也是想为以云做些什么啊!王上如此招待我们,岂有不报答的道理!而且我们来这一路,多遭盗匪,百姓也各个面如土色,倘若再不与民休戚——诶!”姜子楚说着说着哀叹一声,竟眼角泛湿落下泪来。
咳。演技可比韩不任好了不知多少倍。
开疆君看看姜子楚,又看看韩不任,就在心里犯嘀咕:
这……明新先生的嗓子不是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