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可以去买呀。欢欢的蛋糕店已经开张了。”
他又去了那个酿酒作坊。
“一个就好。”
欢点头,说:“贵人,一个一两银子。”
安戎君知道这个蛋糕是用鸡蛋做的,一两银子一个,着实有些不合理。但国主着急要吃,他也只得点头,先花银子买下一个。
“谢谢。”欢捧着银子,没有收回手,说:“贵人,这蛋糕工序复杂,做来费时费力,我每日只能做来三十个。您若要,就只能排队,要排到三日后了。您还要买吗?若还要,就请您三日后来取。您还能拿来些需要添加在蛋糕上的佐料,比如:糖、奶油、水果、坚果等等。您还可以挑选是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
耐着性子听完这些,安戎君真的是要生气了。
“你可知这是谁要吃吗!”
欢心里一紧,面上却安然不动,不卑不亢地开口说:“贵人,您是贵族,您是君子,诚信的道理您比我懂的。今日您若插队,就是令我对其他贵人失信,这是君子该做的事情吗?若我能每日做出多余三十个的蛋糕,我是不是更应该给排在您前面的贵人先做呢?您是君子,怎能陷我于不义?”
安戎君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真是无话可说。
因为他发现,这个男妓说得很对。
但他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排在最前面的人是谁?我去和他说来,他将排名让给我,这样便不算你失信。”
欢露出歉意的表情,“对不起,贵人,我并不认得买我蛋糕的贵人都是谁。”
“那你如何能分得清该把谁的给谁!”安戎君问。
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刻有点数的木牌,说:“您若排队,我就将这个木牌给您。我的手中有一块相同的木牌,到时两边一对照,就知道谁是谁的了。”
安戎君微微一愣。
这不就是兵符吗?
这不可能是一个男妓能想出来的主意。
这是楚明新教的!
安戎君交了银子拿着牌子走了。
心情本就欠佳,可一回到王宫就又出了一件事。
太子病了!
而且还是得的跟他父亲一样的病!
那种根本治不好,会慢慢磨死人的病!
太子捂着鼓胀起来的肚子扑进安戎君怀里,又哭又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国父!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国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安戎君心里百感交集。
三十名甲士离城已经有一月,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那能救命的人到底哪里去找?
他又想到楚明新。
自从认识了这个人,他就总想到这个人,好的,坏的,他在脑中纷纷乱乱。
他不喜欢这个人。
而且天色也晚了。
但,他还是要去拜访楚明新。
因为,楚明新虽然不能治病,可他做的饭食可以养人,也能延缓病情。
他踏进黎阳子府,在侍者的引领下向厅堂走去,未及走近,袅袅琴音就灌入了他的耳中。
琴音悠扬高亢,不同于他所知晓的任何国家的曲调。
踏进厅堂,他抬眼见到楚明新与姜子楚在相拥而舞,在厅堂中舞蹈着他从未见过的舞姿,两人时而分开,又时而相拥,深情的注视,优雅而瑰丽。
他看得入神。
“坐吧。”曲未毕,楚明新就放开姜子楚停了下来。而后南妄的琴音也断了。
安戎君的脸色有点难看,想来自己是很不受欢迎,对方都不肯将一曲奏完就要停下跟他说话。
南妄学着楚明新平日里的小动作,拿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脸色微变的安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