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似我,风流爱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坛去,醉眼万斗烟霞……”
“醉过风,喝过茶,寻常巷口寻个酒家,在座皆算老友,碗底便是天涯。天涯远,无处不为家,蓬门自我也像广厦,论意气,不计多或寡,占三分便敢自称为侠。刀可捉,拳也耍,偶尔闲来问个生杀,没得英雄名讳,掂量个旧事抵酒价……”
“过三巡,酒气开月华,浓醉到五更不还家,漫说道,无瑕少年事,敢夸玉带宝剑青骢马。眠星子,枕霜花,就茅草也比神仙塌,交游任意南北,洒落不计冬夏。算冬夏,豪气未曾罢,再砥砺剑锋出京华,问来人,胸襟谁似我,将日月山海一并笑纳……”
“叮”
两只玉杯碰了一下。
“您可真是会唱。”
南妄提剑而来,一枚红珠自剑锋滚落,在地上开出一朵红色的花。
“嗯?哼。”楚明新眯眼笑,将杯中酒一口干了,“可不是会唱吗。我还打算靠这个谋生呢。”
“少放屁。”南妄将剑丢到一边,就拿起餐布上的烤禽肉来吃。
猛吃几大口,他指着楚明新,问:“快点,你最会骂人,现在赶快教两句新鲜的!”
看着南妄一肚子憋屈无处发泄的样子,楚明新就摇头晃脑地说: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
“pia——”一块儿肉贴到了楚明新脸上,楚明新仰倒。
“王八羔子你混蛋!”南妄对着楚明新开骂,“你狗熊!你混蛋!你不是东西!”
姜子楚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把楚明新那只沾满油脂还想扒拉他的手丢一边。
成平君喝酒,然后吃肉,只觉岁月静好。
一顿饭吃完,一行人再次启行。
“走吧。”南妄慢悠悠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过黎阳郡,就是徐徐。
徐徐的国境,和无启南一样也是一个不太规则的长条。但它比无启南还要长,沿着海岸线长长一条,甚至是横跨了南北。就是在将将进入北方的地方,被白国切断了。
白国四周平原,中间是山地,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
徐徐多年来一直想图谋白国,但白国北边的玄度不许。
玄度天天跟北面的游牧民族烜允干仗,人都彪悍得很,徐徐实在是不太敢得罪玄度那帮子一句话不对,三句话不出就要跟人动手的野蛮人。
玄度天天跟北面烜允干仗,本来就烦,南面如果再不老实——他们国君说了,徐徐敢动白国,敢不让他们清净——
你们徐徐是比彪悍的烜允人更能打吗?
就此,三国互相保持着微妙的和平。
白国是完全被徐徐和玄度包裹着,一南一北两个都是大哥,他是谁都不敢惹。
可谓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了。
楚明新点头。
南妄奇怪地看着这人了然地点头,就说:“你是真的奇怪,有时候感觉你懂得真多,有时候就感觉你是个白痴。”
“你白痴!啊!”楚明新张大嘴,看着像是只想咬人的小狗。
姜子楚看向南妄,“你不要插嘴。”
“你继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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