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银焕去见了病情已经稳定住的楚明新。
“啾嚼——”差点把“君上”两个字喊出来,银焕看见楚明新,瞬间落泪,“明新!”
她扑到楚明新的床边大哭。
这——这这这这——太不吉利了!楚明新抽嘴角。
破功。银焕还是那个银焕,成熟稳重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哇呜哇呜哇呜~~~我就不该走的!我就不该走的!哇呜~~~明新!”
“诶!没死呢!”楚明新忍无可忍。他最讨厌别人哭了,哭得真烦人!
当然,这里面要排除掉张景安和姜子楚。
张景安哭的时候很好看。
姜子楚哭的时候都不会出声,只会大颗大颗掉眼泪,真的很可爱。也很让人心疼。
银焕又抽抽噎噎哭了半晌,等人哭完了,楚明新就出声安慰,“不用担心了。再过上半年我又能活蹦乱跳了。”
银焕点头,而后就一脸怒气地说:“捷成干得好!就该将那猪狗不如的东西捅个稀巴烂!”
“你说什么?”楚明新眯眼问:“什么稀巴烂?”
“你不知吗?外面都在传——”银焕把自己听说的,捷成是怎么杀徐徐国君的过程给楚明新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楚明新现在只有脑袋能动,他将头转向一直站在一边的姜子楚。
姜子楚一看对方这不和善的眼神,他转身就走。
他走出门,就看见太白站在门边。
“这位女郎是谁?”太白问。
“是——”姜子楚顿了一下,说:“是韩家里的护卫。她并不知道明新的特殊,只当楚明新就是韩的假名。她也不知道明新要做什么。”
韩不任的护卫。太白点头,心中了然。
就此,银焕就也在右当国府里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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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新在右当国家里养伤,两眼不望窗外事。
徐徐贵族为了国君之位的人选又是几番明争暗斗,最后右当国这一票的世卿贵族斗倒了一干宗室贵族,将一个年仅三岁小娃娃推上了国君之位。
这小娃娃的母亲就是右当国的孙女。
以后的徐徐,他黄动一人说得算了!
以大客旧臣为首的一票新权贵,开始纷纷出逃徐徐。
因为楚明新养病养的过于不问世事,每天只在乎今天吃什么,和能不能不在床上拉屎拉尿,还有自己身上哪个地方疼哪个地方难受。所以,等他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人家三岁小娃娃已经继位一个多月了。
“漂亮!”
他说:“我感觉我现在身体还可以,抓紧时间,我们赶快走吧。”
银焕一脸茫然,“可、可是……为什么不等完全好了再启程呢?”
楚明新说:“这里就是个是非之地,再不走,还不知道我们现在住的这家主人想打着我的名号干嘛呢。你这么快能得到消息赶到徐徐,我感觉他功不可没。”
“你——”南妄脸颊颤抖着看着四肢都被固定住的楚明新,“你这样能坐马车吗?”
楚明新看向太白。
太白蹙眉,“最——”
楚明新也蹙眉。
太白说:“最好将马车驾驶得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