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把他们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昂贵的芭蕾舞课,借钱也让她去上。
母亲一年到头舍不得买一双新鞋,给她买舞鞋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后来家庭条件好了,算得上小康家庭了,她也长大了,偏偏又出了车祸,车祸后消沉抑郁了很久。
父亲有个同学,说大溪地有个非常适合疗养的地方,父母便把原本他们用来养老的钱拿出来,把她送到疗养地,让她暂时不去想现实里的不愉快。
为了让她安心养病,父母还骗她说,那是多年前姥爷给她留下的一笔存款。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虽然严厉,母亲在照顾她这方面比较粗心,但每当她搞砸了演出,考差了成绩的时候,父母从来没有怨过她,永远都是鼓励她,帮她分析失败原因。
想着这些,程小羽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多少都无以为报,眼泪也更多了,濡湿了时沉渊的衣服。
时沉渊捧起她的脸,帮她擦去眼泪:“再哭眼睛就肿了,明天可不好看了,要是推迟一天领证,我还不一定有空。”程小羽立即止住了眼泪,但情绪没平复,一抽一抽地说:“说了明天去,就明天去……省得……省得夜长梦多,再让你这煮熟了的鸭子跑了……”
此话一出,时沉渊脸色一僵:“你这什么比方?”
程小羽想起两人相识的经历,她把时总当鸭鸭的事情,眨巴眨巴眼睛,坏笑道:“时总,其实你挺像的。”
“哪儿像了?你见过这么有气质的鸭?”
“别闹,鸭鸭都要颜值有颜值,要气质有气质,身材还特别棒好吧?”
时沉渊眯起眼眸:“你挺有经验么程小羽。”
“没吃过鸭肉,还没见过鸭跑嘛!”
“什么时候见的,在哪儿见的?”说着话,时沉渊已经把她禁锢在了怀里,手也放在了她的肋下,随时开挠。
程小羽哪儿敢说实话,只好说自己是在小说里看到的。
“真的?”
“真的啊!”程小羽点头如啄米,“时总,我鼻涕快过河了,让我去洗洗脸呗?”
时沉渊看了眼她的鼻涕,忍俊不禁,然后嫌弃地松开她,“你可真行,赶紧去。”
程小羽跑去洗手间,松一口气。
她确实见过真的鸭鸭,而说起来,那可是个狗血的故事。
她当芭蕾舞老师那段时间,和很多学员的妈妈因为经常沟通,也渐渐成了朋友,其中有个姐姐来接女儿下课的时候,随手翻了下小羽放在旁边的小说,说这些故事都太平淡,现实永远都比故事更狗血。
闲聊中,程小羽才得知了这姐姐的故事,也见到了姐姐偷拍下来的一些牛郎的照片,程小羽也算是间接的涨了不少见识。
那位姐姐被老公出轨后,一气之下找了个鸭鸭男朋友,帮男朋友赎了身,然后一起组建了家庭。
这位从良了的鸭鸭男朋友哪儿都好,长得帅,个子高,身材棒,温柔体贴,又懂女人心,但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花钱大手大脚。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其实女人也难过美男关,这位姐姐从前夫那分来的财产,很快就被现任花完了,还负了债。
男人心里很愧疚,悄悄回到了老本行,赚了钱帮女人还了债,还多留下来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