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洗洗手,走出洗手间。
“怎么样?”
霍云腾一边问,就要往洗手间里进。
但韶华挡在门口,笑着问他:“你先说,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他紧张地盯着韶华,“既希望有,也希望没有。”
“为什么希望没有?”
“我还是想戒了烟再要孩子,也想……”
他没说下去,韶华勾住他领口,凑近他的唇:“说啊,想什么?”
霍云腾的眸色浓郁,里面闪烁着独属于雄性动物的贪婪欲望。
“你不想好好过个蜜月,再要孩子么?”
韶华垂下眼眸,她当然也想……
蜜月的幸福,和暧昧期的幸福,应该是不相上下的,她也曾无数次畅想过。
她想在做母亲之前,再放肆地做一次小姑娘。
和她心爱的男人来一场浪漫又随性的旅行,他们可以整夜不睡地等日出、看极光、数彼此的心跳。
然后想潜水就去潜水,想吃冰激凌就吃大口地吃冰激凌,想找刺激甚至可以让大哥抱着她来一次双人跳伞。
大好的人生啊,美好的年华呀,韶华还有很多事情想去做。
他们甚至连彼此的身体都没有探索明白呢。
和心爱的他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当然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但如果可以选,韶华希望不是此时此刻发生这件事。
只不过,那天的意外已成定局,只能接受现实。
人总不能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所以才没有再向霍大哥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免他跟着左右为难。
“韶华,告诉我,到底有了没有?”霍大哥显然快急死了。
他越急,韶华越想吊他口味:“你先回答我,你这些天都在惦记那件事吗?”
“一块糖,刚尝了一点甜头,就不让吃了,你说惦记不惦记。”
韶华轻轻贴在他唇上,“那你可以继续吃了。”
霍云腾愣了下,眼眸发亮:“真的?”
韶华笑着点头:“你也可以好好戒烟了。”
霍云腾长长松了口气,忽然又凝重起来:“不行,我还是不相信你。”
“那你自己去看。”
霍云腾推开门进了洗手间,看了看那两个试纸。
“一条杠是没有……”
韶华还没解释完,霍云腾已经将她抱起来,热切吻在她唇上。
她深陷在柔软床垫里时,才终于明白,霍云腾也想在当爸爸之前,放肆一场。
……
事后,韶华躺在霍云腾的怀里,“人家都盼着要孩子,咱俩倒好……盼着孩子别来。”
“只是让小家伙现在别来,我可没说永远别来,”霍云腾停顿两秒,又加了一句:“再说了,幸福的答案又不是唯一的。”
“但是幸福为什么总是带来酸痛呢?”
韶华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上次是脖子疼,这次胳膊有点抽筋儿。
天知道她是怎么搞得。
霍云腾只回答她四个字:缺乏锻炼。
这一天,霍云腾没去上班。
韶华有篇稿子得这天交,但霍云腾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拖稿,今天当什么先进青年。”
那好吧,既然总编大人这么说了,韶华只能从了。
中午时,他们下床吃了饭……
晚饭没吃,到了半夜,饿了,点了一次外卖。
凌晨两点钟,两人坐在餐厅啃炸鸡,喝鲜啤。
霍云腾允许她从明天开始戒油炸食物,她也允许霍大哥明天再开始戒烟。
这一刻的放纵,让韶华感受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快活。
第二天,两人睡到自然醒,霍云腾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这个好消息,不,这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告诉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