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又温润如玉的小太监成天在你身边伺候,你敢保证你不会做点什么?”华阳:……陈敬宗:“杨管事的容貌虽然与如匪君子毫不沾边,可如果齐氏偏就喜欢他那样的,两人背着二叔搞在一起又有何稀奇。”他又说起东院,华阳暂且不跟他生气,瞪着他道:“这都是你猜的,凡事总要讲证据。”陈敬宗顿了顿,道:“第一,大哥早就审问过东院所有下人,刘胜那种小厮,跟着陈继宗做过亏心事,他受审时肯定会露出痕迹,瞒不过大哥。大哥知道了,老头子也就知道了。”“第二,赵氏先前被侮辱那么多次、他丈夫被打断腿夫妻俩都能忍气吞声不敢报官,又过去了一年,说明夫妻俩已经认命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陈继宗真是我们家的种,老头子怎么可能还旧案重审执意将他往死路上推,最多想办法用银钱补偿赵氏夫妻。”“因为陈继宗是杨管事的儿子,老头子才无法忍受,想办法在后面推了赵氏夫妻一把,让他们敢来伸冤。”“所以,从老头子对他的态度,便能往前抽丝剥茧。”华阳不信:“父亲不是那种人。”陈敬宗笑笑,道:“你一直都很钦佩老头子。”华阳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公爹值得她钦佩。陈敬宗:“那我举个例子,如果老头子杀了一个好人,而且完全有办法遮掩这件事,你会秉公揭发老头子,还是因为钦佩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华阳沉默。陈敬宗:“你看,你对老头子只是钦佩罢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都能为老头子做到如此,更何况老头子对亲侄子?”华阳别开脸,半晌才道:“我相信父亲,他不会滥杀好人。”话音落下,她的神色也恢复了坚定。陈敬宗看着她,意外道:“就因为他是阁老,年轻时中过状元,长得也仪表堂堂?”华阳不能解释,那么多届内阁与春闱,单纯的阁老、状元身份并没有什么稀奇,她对公爹的钦佩,来自公爹担任首辅那些年,为朝廷为百姓的鞠躬尽瘁。对上陈敬宗探究的视线,华阳忽地一笑:“因为你是我的驸马,而他是你的父亲,我爱屋及乌。”陈敬宗:……“公主,驸马,老夫人来了。”朝云的通传打断了夫妻俩的谈话,华阳笑笑,出去迎接婆母。陈敬宗摇摇头,继续在榻上靠着。孙氏跟着公主儿媳走进来,看到他这姿态就是一阵嫌弃,在自家人面前破罐子破摔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公主身边还如此不讲究?“娘别怪驸马失礼,他刚刚出恭时间太久,腿麻了,走不动路。”华阳扶婆母坐下,一本正经地道。陈敬宗:……他只是分析了一下老头子,算不上说老头子坏话,她就这么损他?孙氏看过来,见儿子的耳垂微微泛红,心道,幸好儿子的脸皮也没有厚到无可救药。“不理他,我过来是跟你说下东院的事。”孙氏只当儿子不存在,提起了陈继宗的案子。华阳:“他罪有应得,只可怜了二叔白发人要送黑发人,父亲大义灭亲,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孙氏:“养不教父之过,不管儿子变成什么样,那也是他们当爹当伯父该承担的。”陈敬宗微微眯了下眼睛,怎么觉得母亲这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味?孙氏拍着华阳的小手,后脑勺对着榻上的儿子:“就说有的家里,儿媳都知道关心婆母,又是雨里送油衣又是扶着走路,那做儿子的,空长了一身好肉,却连出去迎一下都懒得动,怪谁呢,归根结底还是爹娘没教好,只委屈了好好的儿媳。”华阳低头忍笑。陈敬宗坐了起来,反驳道:“都是一家人,天天讲究那些虚礼,您也不嫌费事。”孙氏:“不讲究虚礼,你倒是给我来点实惠的,实惠的没有,虚礼也无,我只能当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老娘。”陈敬宗:“怎么样叫实惠的?像大哥那样给您讲书,还是像三哥那样给您捶肩捏背?书我不会讲,捶肩捏背,您想要就来我这边,或是定个别的地方,反正别指望我三天两头的去你们院里。”他对母亲没意见,只是不想看见老头子。孙氏:“指望?谁稀罕看你的冷脸!”说完,孙氏与华阳再说两句客套话,就要告辞了。陈敬宗跳下地,快速穿好鞋,然后在次间拦在母亲面前,弯下腰。孙氏:“干什么?”陈敬宗:“路远,您这老胳膊老腿的,我背您回去。”孙氏又气又笑,不想叫儿子背,却被陈敬宗拉住胳膊,硬是拉了上来,把孙氏笑得脸都红了。华阳站在廊檐下,看着陈敬宗健步如飞地背走婆母,也是一脸的忍俊不禁。陈敬宗一直将母亲背到正院门外。孙氏站好了,看着这个高高大大的儿子,叹口气,一边帮他整理衣襟一边道:“你也成家了,多的娘不说,好好跟公主过日子,嘴巴甜一点,别动不动呛人。”陈敬宗抿唇,听见院子里有人往外走,他扶正母亲头上歪掉的发簪,转身离去。陈廷鉴负手行至院门前,便只见妻子与她身边的丫鬟。孙氏表情淡淡,绕过他进去了。陈廷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