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何意?儿子参加诗会,夺得头筹,按照要求,是要悬挂诗文在各大酒楼的。”
他知道此举轻狂,但是眼下已经骑虎难下。
他至少不能言而无信啊!
林二爷觉得,十年没动过的藤条家法,是时候该拿出来了!
“逆子!还不跟我回家?马上便要乡试了,你在此处胡闹什么?至于诗文……哼!”林二爷冷哼了一声,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总不能真的言而无信。
现在只能盼着这个逆子的真才实学,在这次的乡试上有用!
林青颜被老爹带回了家。
诗会上,各大酒楼的人,也将对方的诗给摆了出来。
“热闹没了,周兄,咱们走吧?”姜宴清看向隔壁看台。
周知礼也正想走呢,听他们和他一个想法,立刻就道:“走!咱们现在就走!”
他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想笑。
虽说林青颜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太傲慢了点儿。
也不想想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三人回了小院,用过了晚饭之后,姜宴清便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准备帮周知礼恶补。
“阿清,带一壶茶过去。”陆昭昭同姜宴清道。
说不定喝了能让周知礼多记几篇文章呢。
姜宴清接过了茶壶,低声道:“好。”
周知礼在书房等了姜宴清许久,见他来了赶忙请他落座:“贤弟,这一次我的脸面可就靠你了。”
周知礼本来就并非是无才无学之人,不过更多的是在紧张。
姜宴清后来官至首辅的时候,曾阅过历代考卷。
对这一届,也是有些印象的。
毕竟,这一届考的是丰收之策,与治水之道。辩题是为民如何,为宰如何?
他不需要给周知礼漏题,只要让周知礼背几本书,其中奥妙自知。
周知礼能写出什么样的文章,那就得看他自己了。
至少在他看来,周知礼还不至于名落孙山。
原本就不至于,如果能连夜背书成功,就更不至于。
周知礼满眼期待的等着姜宴清给自己划一些题出来呢,就看到姜宴清从他的书架上搬了三本大书。
“背吧。”
周知礼:……
做人?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姜宴清并无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如果泄题,对人不公,十年寒窗并非一载之功。周知礼本就有这个本事,反正他现在只是不安。既然不安,多背书不就得了?
辩题方面,本来就是周知礼擅长的。
“不是担心吗?只要熟背这些书,就可以了。”姜宴清说道。
周知礼只觉得离谱!
他对劲吗!
“你,我,你……这些不是都学过了吗?书院里先生没少教啊!这不是最基础的?”周知礼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在搞事情。
姜宴清神色如常:“是啊,是最基础的。我们所学不就是考官所考?还等什么呢?赶紧背。我娘子还特意为你沏了一壶茶,你可不要辜负我们。”
周知礼人已经麻了,辜负?
他才是辜负了自己的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