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字,我会挂在这锦绣阁的二楼。”
“多谢于伯伯。”姜宴清行了晚辈礼。
“你们定好了去京的日子?”于县令关切道。
寻常来说,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上京了。
姜宴清闻言颔首:“正月初八便走。”
“初八?初八是个好日子,家中都安排妥当了?有什么需要于伯伯做的,只管提。对了,你们可给陆侯去了信?”
于县令自打年底的时候,就开始翻万年历,把年后所有的好日子都给记下来了。
免得他们年轻不懂得。
信?陆昭昭想到了陆侯的信,因为那字里行间的慈父心,让她斟酌至今都还未想好如何回信。
他在信中听闻阿清中了解元之事,十分开心,还叮嘱了她如果去京城,要先绕着陆侯府。不要和陆侯府正面对上,还说……给她的那个箱子,要去万宝商行才能打开。
而且,只能找万宝商行的林师傅。
还叮嘱了临行去京城之前,定要写信给他。到了京城中,若是有能力的话,可以找一找证据。
他被夺爵的罪名,是被陆老侯爷污蔑他诋毁皇室,不尊皇上。
陆老侯爷大义灭亲,控诉的声泪俱下。
还有一封陆侯所写,而是伪造之物。不过对方拿得到他的印信,印章在上面,他根本辩驳不得。
陆老侯爷年轻时战功赫赫,又有救驾之恩,他又大义灭亲,皇上不忍苛责。
陆老侯爷则要求对陆侯从重发落,夺爵逐出家族。又请立庶子为侯。
自降家门身份。
皇上应下此事,又有齐王为他求情作保,便将此事办下。
陆侯被逐出京城,陆老侯爷当即私下里就开始追杀他们。
他的夫人也因路途之中为救他受了重伤,她身子本就孱弱,再加此事,雪上加霜,哪怕多番救治依旧撒手人寰。
夫人之死,才让他决定将女儿留在一处安全地,他一人奔向边关。
如此,两人都能得以保全性命。
信中,陆侯爷将为何把原主丢下,写的一清二楚。生怕被女儿误会……
陆昭昭有些好奇,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女儿死后,也认定了是女儿害的姜宴轩有了克妻恶名,而心存愧疚?
这不合理。
同样的,她也很羡慕。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可惜,她现代的渣爹不是。
如今她借了陆侯之女的亡躯,与陆侯多了这一段父女情。
陆侯夫人还有原主的仇,她到京中,自要帮报。
如此,也能偿还一些恩情。
想着,陆昭昭便道:“还未回信,想等走时再回。”
“也好,你回的早了,陆侯只怕也是提早为你们担忧。对了,世侄女,侄女婿,你们可打算好如何处理张知州之事?他是朝廷命官,在此地待了许久,已是非同小可。
我前日已经打回了一封来自封州城的加急家书。”
于县令提起张知州的事情,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陆昭昭闻言,便道:“我们将他带离此地,不过,他的那些随从,就劳烦于伯伯暂且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