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是当了商人,不是当了泥人。怎么?你觉得我的脾气已经好到让你随意胡闹,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满口恶语,还能纵容你的地步了?”
王三公子一边说,手上的力气一边收紧。
“你哭着喊着花了上万两银子做的与真牙看上去差不多的假牙,如果不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如果你希望满口假牙,再也不嫁人了,我也可以成全你。
毕竟,对家人口出恶言,连个人样都没有的妹妹,和野犬也无什么区别。
既是犬类,要什么人牙?”
王三公子明明是笑着的,可每个字都让王四姑娘害怕。
最近才从那些好姐妹那儿学会的话,还有那些一开始听起来奇怪,可大家都说对,她也就觉得对的道理……
现在也都开始觉得不对了。
根本没有道理!
她一边想,一边哭,一边捶他的手,试图拯救自己一下。
王三公子看着这个不成器,只有死到临头才会知道错了,然后下次继续犯的妹妹,轻哼了声:“妹妹,你口中低贱,不入流的商贾,那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少用你那才学来,专门用来欺辱人的轻浮之语,来提起我的事。
你眼中仕途之上的有前途之人,也有一日会任由我驱使。
至于你,一会儿回家五百遍佛经。”
他放开了王四姑娘。
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王四姑娘吓得直哭。
屋子里,凌正安坐在茶几边上,透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状况,眉头微皱了一下,缓缓道:“姜解元,并非我爱说人是非,只是王家三公子,在京城时,便是个性子古怪之人。
他素来心思深沉,你们与他来往,一切都得小心。
说不定何时,他便能卖了你们。”
“多谢凌大人叮嘱。”姜宴清道了一声谢。
“不知姜解元与解元娘子今日要同我见这一面,可是有什么为难事需要我帮忙?”凌正安询问道。
他对两人恭敬,尊重。
与对待王三公子时,判若两人。
陆昭昭本想开口,不过姜宴清握住了她的手。
然后开口道:“我想请凌大人为我去一个地方,接一个人。”
“不知是何人?”凌正安疑惑。
“张知州。”姜宴清道。
张知州?凌正安先是一怔,旋即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
最近张家人一直在闭门谢客,逢人上门,就说是张知州出门办事,一连许久了,从年前到年后,封州城都有风言风语说张知州得了重病不敢见人了。说什么的都有。
敢情,人是真的不在家,而且在姜宴清的手中?
姓张的送信不成,这是直接去了姜家村一探究竟?
而且看样子,是吃了大亏了啊!
他一向不喜欢张知州那种小人,听到这种消息,实在是快乐。
而且……外甥的这位师父,如今只中了解元便已让张知州有苦难言,日后若是中了状元呢?若是他能幸运一些重新回到皇室呢?
他这个傻外甥,倒是傻人有傻福。
“原来张知州是去姜家村做客了,劳烦姜解元不辞辛苦的将人带回来,我今日便出城去。”凌正安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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