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至此之后,伤疤不必被揭开,冤屈之人也不需要伸冤。
害人之人,若是以此为戒,息事宁人便是最好的结果。
皇上,这场戏,您愿意看吗?”
姜宴清的态度强硬,但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妥协与善良。
听的皇上莫名的想到了当年火海丧生的人。
当年……她婉约明丽,温柔纯良。从不与人争,所以她被扣上了那些罪名时,他保了她一命。
温柔纯良的人,所生的孩子,如她一般也是应该的。
她就是这样,哪怕被人陷害,受了再多的伤,也总是能笑着与他说一句没关系。
想到这些,皇上更沉默了。他开始盘算知道真相的得失。
姜宴清依旧安静的望着他,看着对方的样子,心中不由泛起冷意。
根据他多年给他这好父亲当苦力的经验,现在大概是在计较得失吧?权衡此事能给他带来多少利益,又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他希望这皇室皇权,都是一池净水。
任何扰乱了他原本规划好的一切的人,都是罪人。
过于任性,又理所应当。谁让他是皇权的最大赢家?谁让他万人之上呢?
只可惜……万人之上的人,从不会去理解,从地狱里走了一圈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冤屈?为何要让旁人伸冤呢?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原谅害他一生的人。至于惩罚?等他坐在那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有无数种法子,让那些人跪在他面前求死。
真相?
真相也从不重要,旁人知道真相,唏嘘的评价一句可惜,与他有何干系?
一句话,不能减少他半分的痛苦。
他要的,是这真相带给眼前这个人的痛苦,还有带给淑妃的恐惧。
宠爱多年的女子,蛇蝎心肠,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而带来的那份憎恶和痛苦。
无权无势,依仗着帝王宠爱而活,作威作福的娘娘,失去了这份宠爱,而她的仇人,却得到了相应的怜悯,从此步步高升。想必会让她觉得受尽折磨吧?
毕竟,数着日子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
姜宴清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于这文昌殿中一样。
皇上沉思良久,看着面前俊美如仙,谈吐举止皆符合他对皇子心意的新科状元,他流落在外的血脉。不自觉的,心已经偏到了他身上。
“你当真只想让朕看一场戏?你可知什么都不要的话,就会什么都没有?”皇上询问道。
姜宴清的眼中没有丝毫悔意:“我若是要什么,您给了。那就与揭开真相无异。我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尤其是……您。”
“状元郎,朕丢了一枚玉佩,不知你可见到过?”皇上又问道。
如果姜宴清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他就听这一出戏。
姜宴清闻言,拿出了盘龙佩:“是这一枚?”
盘龙佩不会作假,他的儿子五官不会作假。
这一身的天家气度,也做不得假。
看着儿子,皇上的脸色好看许多,对这个儿子也更满意了:“状元郎想要什么样的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