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把齐清颜送回家,中途鹤河接到自家二哥的通讯,知道他回来了,就非常自觉的跟在初浅身后,一到家就钻进了自己的房子。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初浅眼尖的瞄见站在自家阳台上的少年,他站在那里,一张如画的脸上表情平静淡雅,老僧入定了一般。
“阿浅。”
他看了过来:“我有点难过。”
他的语气难掩失落和哀伤。
他认真的问她:“我们这样,算不算谈恋爱呢?”
初浅一顿。
她答应过那个年级部主任高中不谈恋爱,但现在这种情况,初浅就算情商再低也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人生第一次恐怕要食言,心情还蛮复杂。
她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少年眸中有些黯淡的光亮起来了,他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有点:手足无措:“阿浅同意了?”
初浅觉得他现在看着傻里傻气的。
和记忆中那个被她捏着脸欺负的小男孩重叠了。
她点了下头。
结果人还没站稳呢,就被他扣住手腕按在了墙上,跟盖印章似的一顿乱亲。
“阿浅……”他开始告状了:“苏易找我了……”
初浅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很严重的偏了心:“……他欺负你了?跟你说,他这个人比较偏激一点,你不用理会他……”
“阿浅喜欢我多一点,还是他一点?”鹤归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她:“我不喜欢他……”
初浅只是停顿了一秒。
就被他俯下身狠狠地啃在了肩膀上,他语气酸酸的:“阿浅,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初浅有点无语:“那是初野的。”
“那也不行。”他抬起头来,眼角微微泛红的吻住了她:“不听话……”
已经骗到手了。
再等长大一点……
就可以讨回来了。
……
那一晚上,初浅睡得并不踏实,甚至又做了梦,不过与平时做得不太一样。
梦中的少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浴袍半解,发丝濡湿,水珠顺着他的喉结滑过精致的锁骨,逐渐没入若隐若现的胸膛和纹理分明的腹肌。
他哑着嗓子开口:“阿浅,过来。”
梦中的她脚不受自己的控制,朝他走了过去。
少年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头顶挨到他的下巴,语气低沉:“抬起头来,看着我。”
初浅抬起眼,对上那双勾人的眸,心跳漏了一拍。
“吻我,嗯?”
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的语气。
初浅想说“归儿子我怎么可能听你的”,还想说“给你惯出来的怪毛病”,但是在梦中,她的身体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完全没按照她的内心所想,踮起脚吻上那冰凉的唇。
狗男人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咋的,她吃狗?!
亲他还露出这种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
“唔……”
腰被人扣住,锁进了怀里。
少年的声音哑得可怕:“阿浅,腿……”
“嗯?”
“分开……”
初浅瞪大了眼睛看着梦中的他对自己胡作非为,无数脏话在她脑海中飘过,却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