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想,话到嘴边还是算了。
说出来,他也不见得会听。
第二天一早,顾寒迟要开会,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
小家伙听见屋子里有声响,坐起来揉着眼睛望着衣帽间里正在穿衣服的人。
嘟囔着开口:“爸爸。”
顾寒迟见娘俩还在睡,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听到小家伙这一声喊,抬起食指落在唇边。
“别喊,妈妈还在睡。”
“怎么了?”
床沿,顾寒迟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时吟,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尿尿,”小家伙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勾上了顾寒迟的脖子。
顾寒迟笑了声,抱着孩子去了卫生间:“小尿包。”
一晚上爬起来上几次厕所。
小家伙被顾寒迟放在马桶上。
顾寒迟看着他神志不清地脱裤子,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脑袋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浅笑出声。
等着他尿完,又将人抱回了床上。
时吟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边有人动弹,掀开眼帘看了眼。
见顾寒迟一身灰色西装穿戴整齐,穿着睡衣的小家伙跟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几点了?”
“六点半。”
“你起这么早?”
“早上要开会。”
顾寒迟安顿好儿子,俯身亲了亲时吟:“你接着睡。”
时吟嗯了声。
接着跟周公约会去了。
八点,时吟睁开眼,身边没了顾寒迟的影子,小家伙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抱着被子起身,拿起手机看了眼。
戈妍:「事成」
时吟看见信息,冷笑了声。
徐泛的胆儿,真大。
顾寒迟早上到会场时,汪阮走过来,神色有些紧张地喊了声顾董。
“有事?”
“我们今天会见的新加坡客商,对方还约了一个人,您可能认识。”
“谁?”
“凌伯琛。”
顾寒迟整理袖口的手一顿,停住脚步侧眸望向汪阮。
凌伯琛,呵——哪儿都有他。
会场门口,凌伯琛站在垃圾桶旁边夹着烟,见顾寒迟来,还招呼了声:“顾董,姗姗来迟啊。”
“凌总来这么早,是怕吃不上热乎的?”狗吃屎都得赶个热乎的。
凌伯琛点了点烟灰,啧了声:“顾董真恶心呢!”
“你老婆这么高雅的人知道你这么俗气吗?”
“祸不及家人,凌总想说什么?”顾寒迟望着凌伯琛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威胁,凌伯琛淡笑了声:“哦!你家人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呢!”
“最近听到一点风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凌伯琛说着,朝着顾寒迟走近了几分,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四目相对,凌伯琛悠悠然开腔:“顾董跟时吟的婚期,只有半年?”
顾寒迟听闻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望着凌伯琛的目光中泛着杀气。
他抬手,伸手抚了抚凌伯琛的西装领口:“凌总家住太平洋?”
凌伯琛抬手抚开顾寒迟的手,淡笑沛然:“顾董,蚯蚓的寿命都有一年呢!而你跟时吟的婚姻..........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