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给他贷款,那么接下来那1,000万的尾款他付不出来。
1,000万对于现在的时吟而言,不过就是一笔零花钱,但是对于徐泛而言是救命的钱。
“徐总,行长开会呢!您改天再来?”冯秘书看着徐泛,一脸的为难。
为难就算了,心里还夹杂着一点东西。
他确实是很同情徐泛
得罪谁不好,得罪时吟,人家现在可是首都顾家的儿媳妇儿。
“冯秘书,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冯秘书笑了笑:“领导的决定一般都不会跟我们说,徐总,我也只是按照领导的吩咐做事儿。”
“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徐泛又没见到人,刚回车上,秘书就一脸为难,小心翼翼地给徐泛出主意:“徐总,竟然正大光明地见,见不到的话,那我们蹲一蹲?”
“怎么蹲?”
“家门口啊。”
晚上九点,陆万回家,刚下车准备推开院子的门就看站在一旁的徐泛。
“行长?”司机见徐泛,起了防范之心。
陆万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然后将目光落到徐泛身上:“徐总这个时候来,是有事?”
“还是关于贷款的事儿,希望我行长那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进行。”
陆万有点喝多了,站不太稳,虚虚地扶住院子门,望着徐泛打算摊牌:“徐总,你是聪明人,一心想把父辈的企业救活,多方辗转筹钱,我能理解,首都多的是像你这样的人,年轻有为,一心想创业,雄心壮志,伟大抱负,样样都有,但是——你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徐泛心里一紧,说这么多,前面都是铺垫,后面才是正儿八经的话。
“您直言。”
陆万让司机去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拧开瓶子喝了几口:“我很欣赏徐总,家族企业都破成这样了还一心想支撑起来,想把一副烂牌打好,为了盘活公司,为了留住那些工人,你四处碰壁,按照泛海集团现如今的资质,别说是首都银行了,你随便去哪家银行都不会给你贷款,企业评估都快成负数了,谁会去赌呢?”
“那我的贷款?”
徐泛有种不祥的预感,脑子里面突然闪现出那个姿态高冷的女孩子。
“时总做的局,钱也是时总拨出来的,时吟,顾董的人,我得罪不起,至于徐总有没有这个能力,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一个被拉下水的中间人。”
陆万说完,就进了屋子。
徐泛站在院子门口,通体冰凉。
很显然,他被时吟摆了一道。
中了时吟的奸计。
“老板——,”秘书站在一旁有些犹豫不定地开口。
“我们——”
“徐总,”他们的交谈还没开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不远处,后面跟着两辆普通的奔驰。
“我是时总的秘书戈妍,时总请您走一趟。”
徐泛望着戈妍,垂在身旁的手狠狠地紧了紧。
“戈秘书,我要是不去呢?”
“徐总去不去,依您自己,但我说一句,穷人是没有过多的选择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