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脸不屑,“不管是谁都不能消遣人呢,你看她身上那叫伤吗?就是磕了一下而已,那要像他这样的外面那些等着我们救治的人,那些得绝症的人,怎么办?”
“顾寒迟,顾董,我们医院有一半的科研项目都是他出钱赞助的,他是多少科研人的金主爸爸你知道吗?你别说人家就是磕了一下了,人家就是路上碰到一只蚂蚁受伤了,让你救,你也得救。”
医生:……….“卧槽,你不早说。”
“我现在进去磕头还来得及吗?”
院长:…………“滚。”
病房里,院长敲门进去时,时吟正从床边站起来。
顾寒迟仍旧是一脸担忧,阴沉的视线落在时吟身上让她不敢多言。
时吟心里郁闷,自己没生气,他还生气了?
“顾董。”
院长碘着笑脸进来,乍一见这位爷一脸不悦的神色吓了一跳。
“说。”
“顾董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带顾夫人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全面检查?小题大做。
“不用,我无碍。”
时吟直接开口拒绝。
“医院病人多,您先去忙,我们这边就不劳您操心了,”时吟说完,准备离开。
也懒得搭理顾寒迟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时吟脚步飞快。
顾寒迟沉着脸站在身后,带着生人勿近冷厉感,让过道里医生护士都不敢靠近。
余物坐在车里,正在开游戏,一把游戏还没结束,只听见砰的一声响。
吓得他手机都掉了。
“去公司。”
他电脑和包还在顾寒迟的公司要去拿回来。
“先——————。”
“砰————”余物的一句先生呢还没问出来。
另一边车门被人拉开了。
摔门的声音震天响。
这两人,吵架了?
顾董舍得跟人吵架?
余物一路开车回公司。
半路上,车子正准备拐进停车场时,顾寒迟电话响了。
男人接起电话时,时吟明显觉得车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怎么弄的?”
“地点,”男人言简意赅,字越少,事儿越大。
时吟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南南腿摔断了。”
时吟:…………
顾寒迟这句话一出来,时吟目光瞬间就冷了。
她本就不想南南跟杨初她们待在一起,要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条约,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近自己儿子的身。
一周一次去顾家已经是她的极限。
没想到,还出意外了。
时吟气着了。
如果说刚刚只是不想说话的话,那这会儿,她是想动手。
车子一路开往医院。
下午四点半,首都的车流逐渐多了起来。
临近春节最后一天,到处都是大堵车。
时吟看着眼前一水儿的红屁股,心里又慌又燥。
每踩一脚刹车,她的火气就大一分。
后座紧绷的气氛,让前面开车的人后背冷汗涔涔。
余物连喘息都变得微弱了。
顾寒迟坐在身边,明显感觉到了时吟得焦躁不安,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却被人一把甩开:“你别跟我整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