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魏家也牵连谋反之事,自有其他官员去魏家拿人,不得耽误了时辰!全部带走!”
不远处正站着几人,翘首望向那边的混乱之景。
顾明珞心中害怕极了,眼珠子含泪咬着唇拉住哥哥袖子。
“大哥哥,迎珊姑姑死了,母亲也走了,我好害怕……”
望着那群人离去的背影,顾明玹只能护住年幼弟弟,暗自握紧了拳头,更是收紧双臂将小男孩拥在怀中,决然毅然轻声安慰着。
“有哥哥在,明珞别怕,哥哥不会不管顾家的……”
这边的魏国公府,亦是闯入无数抓人官兵。
凝香阁内原本为贺姨娘喂药的菊丹,在官兵闯入之时砸碎了手中药碗:“求求几位军爷,放过我家姨娘吧!”
眼见着病痛缠身的姨娘滚落在地,却无丝毫反击之力,阁中服侍的下人更是全部被带走。
抵抗不成的菊丹首当其冲被押住双手,除了二小姐死死抓着贺姨娘不放,其余无一下人舍身敢上前,谁让贺氏子女向来苛责下人。
若不是老爷仁慈见贺氏病着才解了她的禁令,还拨了下人近身侍疾,不然谁愿守着这半死不活的主子!
“国公府世代清流,却不想毁在了那个逆子手里,真是我管教无方的罪过!”
“魏国公不必自哀,若是谋反之事与魏家无关,侯爷自然不会冤枉了国公。”
国公府所有人搜罗齐全,魏远宏跪在地上自责长叹,前来收押的官员见状,并未打击反而好心提点了句,这让魏远宏愣了一愣,心中忧心如焚之感竟少了许多。
“容大人要见顾夫人一面,夫人请跟我走吧。”
说完此话,那官员竟将目光对上魏家其中一人,正是被赶回国公府的魏宁,不过官员所说之话倒是客气有礼,想必是容大人有所嘱咐。
魏宁听罢不以为意,直接从人群中间坦然站起,欲跟着这官员去见容大人。
章氏见状,挣扎着要起身:“宁儿不可啊,母亲放心不下……”
“国公夫人不必担忧,顾夫人乃顾魏两家之人,因身份特殊,容大人有要事亲问,随我来吧。”
那官员语气平和解释了几句,算是安慰秦氏之意。
莫说大夫人着急,魏家在场之人更是对此举迷惑不解。
魏宁并不拒绝,直接站了起身:“大人请带路吧,我这就跟你前去。”
若说凝香阁出事是意料之中,但不该是整个魏家,为了挽救魏家局面,也应该要去讨个说法!
这句话刚落下,官兵便主动卸刀放了人,在身后众人注目之中,二人很快离开。
直到行至雅房外,那官员停下了脚步:“下官就送到这里了,大人就在里面等着夫人。”
听了这颇为恭敬的语气,魏宁心里泛起了迷惑,转念之间又提起精神,她可是来讨说法的,既然容大人给她机会,那就看他如何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推开了房门,靠窗之处立着个白衣美男子。
那身姿芝兰玉树,仿佛出尘不染之人,虽身处国公府,而周遭混乱之事与之毫不相干。
听到门口的动静,容洵恰好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女子姣好面庞上,浮现显而易见不满之色,可因强烈压制而显得有些无奈。
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生动表情,便轻笑反问:“夫人似乎对本官颇为不满?”
不愧是善于伪装的大权臣,魏宁见容大人如此神态,不由在底下咬牙骂了一句。
国公府家上下眼看就要落难,轻则入狱重则抄家,而面前之人还与她谈笑风生?
“大人明知魏家毫无谋反之意,一切不过是贺姨娘子女三人祸及池鱼,大人为何还要让整个国公府替他们受罪!”
这不由令人怀疑是大权臣在背后利用,脱口便是开门见山的质问。
“还有顾家,我让顾公子搜出顾家罪证,才让顾四爷和冯氏等人与严大人勾结的罪行揭露,这些都是与大人私信过的!”
魏宁看向容大人,毫无所惧道:“大人曾答应过我,与我结交为朋友,帮魏家渡过难关,此话可还作数?”
等了好会儿,竟还未得到容大人的回答,心中更是确定了方才的念头。
正当气呼呼转身欲走,耳边适时又响起了那如温和如风的声音。
容洵静了片刻,才不怒反笑道:“夫人说完了?可解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