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姑姑替公主答了话:“香囊是兰妃的。”
此话一出,随行侯爷的几名属将皆讶然对视一眼,惊奇这公主身边的老姑姑如此直言不讳。
虞侯爷频繁出入皇宫便是为了见兰妃一面,盈姑姑也是无意撞见此事,这才偶然拾得了兰妃的香囊。
“侯爷与兰妃是旧识,侯爷又向来重情义,公主绝不会污蔑侯爷与兰妃娘娘之间的关系。”
盈姑姑对侯爷细细解释,同时不忍心般瞧了公主一眼。
今日之事若是放在平时,就算公主能忍上一忍,也定然是小打小闹要与侯爷争执几句。
这次乐华公主默默低眉垂眼,只是暗自咬了咬唇,有不同于往的隐忍与安静,默许了盈姑姑的刻意解释。
“可公主昨日还不肯归还本侯的东西,一口咬定这香囊是女子之物。”
虞泯寒冷眸向几人射了过去,语气里透着刺骨冷意。
“还说这不该是本侯的东西,此刻为何态度转变,愿意还给本侯了?”
向来跋扈自私的三公主变了心性,做这般娇柔贤良的举动。
在虞侯爷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蒙蔽手段!
“本侯最不喜他人虚与委蛇,公主是何意思不妨直说!”
二人成婚之后,便一同住在了公主府。
无论公主如何讨好取悦,在侯爷眼中便是假意为之,盈姑姑多次劝解也于事无补,正帮着公主再劝上一劝,公主却已抢先一步开了口。
“往日是我错了!容夫人劝我放下执念,侯爷与兰妃既然是知己,我又何必介怀?”
乐华公主拔高了音调,却不似以往那般尖锐刺耳。
“我信父皇既然让侯爷娶了我,侯爷必然也会善待于我!”
虞泯寒听清那三字,微不可见的蹙眉。
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重的疑心与恼怒。
“容夫人?内阁首辅夫人,有何权力插手本侯的家事!”
与虞侯爷不同的是,乐华公主一心宣泄深埋心底的情愫,说到后面抬眼看向心爱男子,唇畔不禁浮出几丝柔情蜜意。
“这话是谁所说不重要,只愿侯爷也能真心待我。”
“公主说的不错,本侯与公主是先帝赐婚,自古夫妻一体,公主只要记得不随意听信于外人之话便可。”
虞泯寒收回冷然目光,亦收起心底弥漫的疑心。
蓦然向后转身,语气淡了几分,“公主早些歇息,本侯出府一趟,晚些自会回府。”
虽是寥寥数语,可传入耳中听者有心。
盈姑姑心头一紧,眉头紧锁道:“侯爷对容府敌意颇深,容夫人虽好,但公主日后还是少与之来往的好。”
“姑姑多虑了,姑姑可别忘了,侯爷以前出门从不告知于我,今日却是不同!”
乐华公主灿然一笑,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侯爷说办完公事便会回来,元彤也听到了吧?”
听了公主满心欢喜的话,元彤又去察看盈姑姑沉重的面色,左右为难之下只好用力点头赞同。
好不容易让公主高兴一场,怎能忍心去揭露真相?
盈姑姑终是叹了口气,随公主转身离去。
出了公主府的大门,府外已是夜色沉沉。
几名属将手搭在佩刀,面色略迟疑沉声请示。
“侯爷还去军营吗?”
虞侯爷身手敏捷一跃,身姿矫健跨上坐骑:“去军机处。”
入了军机处营帐,副将卫展离掀开帐帘,朝帐之人大步流星走去。
“属下这就命西境的统将前来。”
虽是夜深之际,营帐外仍有士兵归整以待,不时便有不远处二人走来。
守帐之人见了来人,握拳恭敬行礼后掀开了帘子。
“参见侯爷!”走进营帐的是个宽面长髯的粗犷壮汉,身后还跟着两名随行将士。
卫将军引荐入座,西境统将哈哈大笑,对着随行之人便是挥手而下,立时便有人双手奉上一物送上。
“把宝图给侯爷呈上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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