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这一路走过来,发现最属我们杏林堂客源最少,可有什么原由?”
苏倾尘生怕俩人再吵起来,赶紧扯个话题。
“能有什么缘由?杏林堂就一位大夫坐诊,就是这位呆板保守的杏大夫,而我父亲也是这北街唯一一位愿意到穷人家里瞧病的大夫。只要他一出门,就算有人来看病,也没大夫啊。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你给我好好待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有一主意,可以把我们现在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哦?您不妨说说看?”
“一:针对其他诊堂接不了的病症,我们开设疑难杂症诊疗项目;二:针对有外伤或需要手术的病人,我们开辟外科诊疗病房;三:针对长期用药的病人,我们专卖丸剂成药。”
“这……”杏林犹豫了一下,好像不是完全听得懂。
苏倾尘又详细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虽然杏林没有完全反驳,但看他的表情,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
因为无论是疑难杂症还是所谓的外科诊疗,还是杏知的特制丸剂,他都不看好。
“成,一切都听您的。”因为支持他的药剂参与诊疗,杏知倒很乐意。
“如果掌柜的不放心,我们可以慢慢来。先挂个牌子,就写专治疑难杂症,有病号来就诊,我来接诊,诊得好算杏林堂的,诊的不好,我一个人担着,和杏林堂没关系,您看如何?”
“您太小瞧我了,您既已在这杏林堂坐诊,那就代表着杏林堂。况且身为医者,当以能治病解痛为毕生宗旨。我看,就按您说的做吧。”
这算是谈妥了,也算是最高领导批准自己立项了呗?
苏倾尘心里有种滚烫灼热的感觉。
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和追求!
想不到,自己死而复生,理想依旧可以延续!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自己高兴的呢?
一上午店中只来了一位顾客,还是来抓药的。
当那人走出门口后,发现店小二正在挂着专看疑难杂症的牌匾,又折返回店内,问道:
“老板,您这店,还能看疑难杂症?”
“不是我看,是我们这位苏大夫看。”
男人看向苏倾尘:这人用厚厚的白纱遮住口鼻,眉清目秀,整个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
在医生这个行业里,这样的人是不是太过青涩了?
“她能看疑难杂症?老板莫不是说笑的吧?”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常常厌食油腻之物、劳作之后又常觉得胸闷气短、腹部不知不觉的在一天天增大?”
那人顿了一下,瞪着眼睛惊讶地问:“你当真看得出我的病症?”
“不仅我看得出,杏大夫也看得出,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吗?”
“大夫,您真不愧是神医,求您救救我吧!”
经验判断,这人是肝硬化,已经进入了失代偿期,待苏倾尘诊完脉,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你家里人,父辈们是不是也有这个病症?”
“对呀,大夫,您可真是神医啊,您说得都对。”
“我只是普通的医生,而且就算是神医也不是万能的,医生所能做的,也就是及时诊断疾病,帮助病人减轻痛苦、延长寿命、提高生命质量,你可明白?”
“明白,我明白。”
“好了,按照我给你新开的药方抓药,一日三次,连吃七天,另外辅以针灸治疗,不过针灸是要另外收费的,你是否同意?”
“同意同意!”
苏倾尘让这病人签订了知情同意书,然后让病人进入诊室内堂。
“你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苏大夫,这恐怕不妥!”杏林在苏倾尘进屋之前,忙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