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抬头,“唰”的一下望向自己胳膊麻的方向。
咬牙切齿的道:“是谁害我?”
他天生力气大,内力深厚。能感觉出来是从哪个方向打到他的胳膊肘。可却并不能确认到底是谁打出来的。
他明明马上就要成功,经此一事,定然会得到魏王的重用。可是全都付诸东流了。
到底是谁要害他?!
男人这么问,根本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谢北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云娇娇小声的讨论着到底是山楂的糖葫芦好吃,还是红果子的糖葫芦好吃。
丝毫没有自己刚才下过黑手,现在有人质问的自觉。
那黑袍男人明明都快成功了,却被人坑害,失去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心里怎么可能过得去?
非要在台上找个说法不可。
可是在场这么多人,大家都没看到有人打他。就他一个人这么说,根本就没有人信。
掌柜的,见有人闹事,面色有些挂不住。
对黑帮男人拱了拱手道:“兄台,还望遵守规定,愿赌服输。
若是还有意向继续挑战,那就请再拿下一张号码牌,重新来过。
鼎就是这个鼎,质量并不曾变更过。
若是凶残没有作弊,能拿得起来一次,竟然能拿得起来第2次。”
黑袍男人还想争辩些什么,却被魏王制止了。
他厉声呵斥道:“舒朗,既然如此,我们就再试一遍。
想必在场的人中,能顶得起那鼎的也没有其他人。”
话是这么说,可魏王的视线却扫过了谢北冥。
虽然他武功没有谢北冥高,也没看到谢北冥出手。但他就是能肯定,出手的人肯定是谢北冥。
心里翻涌着怒火,却不能找谢北冥理论,呕的要死。
“方清,再去买几张牌子。”
之前魏王为了让其他人觉得,他只是想要霍艺馨,实际上对夺宝这件事可有可无。
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只买了一个号。
可现在势在必得的东西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过?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带着霍艺馨走向谢北冥的方向。在两人身边微微敬了个不太隆重的礼。
“爷,万安。”
被谢北冥随意一摆手给拦下了。
“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一番道歉以后,谢北冥就想把人撵走,省着大过年的放在跟前心烦。
可这夫妻俩明显不是那么想的。
霍艺馨对云娇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贵妃娘娘,之前的事确实是我想差了。
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看在我罪有应得的份上,还请您原谅这个……”
云娇娇眨着一双大眼睛看了过去,觉得这原画本子里的女主挺能忍呀。
要是换位思考,她是霍艺馨,霍艺馨是她。她可干不出来对敌人示好的事儿。
那心里得多恶心呢!
实话实说道:“罪有应得倒是算不上,毕竟要是换了普通人,敢干这种事儿,估计早就被砍头了。
而你只是当了侧妃。
且你不能拿你自己造的孽,应在身上的果,来要求我这个受害人原谅吧?”
说完以后,就挎上谢北冥的胳膊,一脸娇气的道:“子珩哥哥,她道德绑架我~”
在场众人:……
霍艺馨连忙补充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和贵妃娘娘建议,要参与进去,才能更显得得到奖品的两个人情比金坚。
我只是想来修复一下两人的关系而已。”
这话云娇娇听不出来,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在深宫里长大的谢北冥,一下就听出来了不对味儿。立刻就沉下来了脸。
目光压制的看着魏王,“还请皇兄管束好自己的妾室,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在娇娇跟前。
身份不对不说,今日在魏王府她拦下我,与我说些不清不楚的话,人品实在低劣。
莫要让她带坏娇娇:……”
之前魏王大婚的时候,那么多人在场。事情没有一个起音,谢北明就巴巴地把这些话全都说出来。肯定会让人觉得特别掉价。
可现在是霍艺馨引起来的,那就不一样了。
霍艺馨听到谢北冥的话,红唇轻启,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这人居然真的当着魏王的面说出来,他怎么会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