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之后,果然出了几个好苗子,这些人被顾元白扔到了陆师和水师之中,由各位将军带在身边操练。
今年的武状元是个叫苏宁的年轻人,他的父兄再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一家农户能养出来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顾元白派人前去打听才知,原来这苏宁是兵部郎中的爱徒加贤婿,怪不得此次的武举,兵部郎中称病未来,原来是在避嫌。
武举之后又半个月,前去沿海禁毒的人往京中送来了一个瘾君子。
一直觉得圣上小题大做的人,在亲眼看到瘾君子毒发时的癫狂反应之后,他们脊背发寒,这股寒意从四肢到达五脏六腑,犹如身在寒冬。
没有理智,狰狞得犹如一个野兽,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是一个还留着气的鬼。
直到最后瘾君子口吐白沫地晕倒在地,众人才觉得心中重担一抬,重新喘上了气。
大臣们齐齐看向圣上,惊愕非常。
太医院的御医一一跪下,其中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已是哽咽:“圣上,臣等有罪。”
心腹大臣们三三两两的沉默,哑口无言。顾元白瞧出了他们心中所想,屈指叩了叩桌角,“朕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站在这给朕当个木头,一个个打起精神来,好好给朕出几个有用的主意。”
大臣们振作精神,陪着圣上将前后缘由一一理了起来。
这一谈,便直接谈到了晚膳,顾元白留着他们用完饭之后,便放了大臣回去。稍后,孔奕林前来觐见,禀明了监察处在西夏所查的内容之后,复杂万分道:“此香一查,便是盘根错节,一个人便能牵扯出数个高官势豪,粗粗一看,竟没有一个人能不与此事有所牵连。”
“因为与此事无关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被关进西夏皇帝的大牢之中了,”顾元白递给他一纸信封,“聪明的人都晓得闭了嘴,心中忧患的人已懂得光说不做也是无用。拿着,瞧瞧。”
孔奕林接过一看,闭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气。
顾元白向后靠去,倚在椅背之上,细思原文之中孔奕林造反的时间。
照着西夏皇帝这吸食国香的程度,只要香一断,他便活不了多久。即便他不死,他也没有拿出兵马陪着孔奕林朝大恒大举发兵的气势。
那便应当是下一个继位者了。
西夏的下一任继位者应当很有野心,也很看重人才,他懂得孔奕林和其手中棉花的价值,因此给了孔奕林在大恒得不到的东西——权力和地位。
这么一看,他至少有一颗不会计较人才出身的开明胸襟,也或许,这个继位者极为缺少人才为其效力,所以才渴求人才到不计较这个人是否拥有大恒的血脉。
他还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在原文之中,大恒同西夏的战争是薛远的杨威之战,在知晓打不过大恒之后,西夏的认输态度可谓是干脆利落极了。
西夏的下一位继任者是个人物,这样的人物当真没有意识到国香之害、当真会由着国香大肆蔓延吗?
顾元白呼出一口浊气,突然问道:“你可知晓西夏二皇子?”
“西夏二皇子,”孔奕林一怔,随即回忆道,“臣也是在西夏二皇子前来京城之后才知晓他,对其陌生得很,并无什么了解。听闻其名声不显,能力平平,只余命硬一个可说道的地方了。”
顾元白笑了笑,心道,命硬还不够吗?
他没有再说此事,转而调侃道:“孔卿,朕听闻察院御史米大人想将他府中小女儿嫁予你为妻,此事是真是假?”
孔奕林脸上一热,“圣上,米大人并无此意。”
“哦?”顾元白勾了勾唇角,“朕倒是听说这一两个月来,一旦休沐,孔卿便殷殷朝着寺庙中跑去,可巧,每次都能遇上前来上香的米大人家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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