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接受,岁聿是因为她放弃了高考而去复读。
不值得。
也太傻了。
把自己的前途赌在她身上。
朝暮的心里越来越不平静,自然垂下握成空拳状的手,食指的指甲在大拇指划了道深痕,钝痛感紧随其后袭来。
正巧,林扬拿着本试题从八班教室里走出来,男生挺拔干净的身影出现在走廊。
他抬起头,远远就认出是朝暮。
唇角轻轻向上,又怕太过明显极力压着笑,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往他这边走的朝暮。
可女孩根本就没往这里看。
也没注意他。
女孩低着头,径直地步子和林扬擦肩过去,不带片刻停顿转身走进了七班。
林扬半伸出的手缓缓放下。
本来想跟朝暮打招呼的,还是晚了一步。
“林扬。”
顾森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身后唤他。
语气带着平常一起玩的随意,凑近些用手臂捅了捅他:“傻站在干嘛呢?”
“刚碰见个熟人。”林扬笑了笑。
余光瞥见他手里的试题,“哟,都保送了还给自己增加难度呢?”
顾森沥带着开玩笑,“现在准备去刁难哪个老师啊?”
林扬脖颈弯着看了眼,被他的话语逗笑,“无聊找点事情。”
“行,去吧。”
“嗯。”
……
夏夜的温度低,肆无忌惮地是钻袖的凉风。
路边的大排档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喝酒的笑声不断,散步的人左一对右一对,晚自习过后的学生蜂拥而出。
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盯着过往学生的校服,“高三这么晚放学?”
另一个老人搭话:“是啊,孩子都挺辛苦的。”
校园里的柏油路上,路灯照出斜长的影子,迟腆跟朝暮并肩挽着走,顾森沥跟在身后。
他有意地跟两个女孩拉了段距离,留给她们小女生聊天的机会。
迟腆知道朝暮最近心情不太好。
她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朝暮没说迟腆就没问。
一路上,都是迟腆在找话题。
到校门口,“同桌,明天见哦。”
朝暮温软的声音落下来,脸上溢出少有的笑,“明天见。”
看着朝暮的身影变小直至消失在路口,迟腆回头找顾森沥。
“你走的好慢。”
顾森沥步子加快,站定到她面前,女孩的视线全被他挡住。
尔后听他扯出声音:“三个人走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落单,懂吗?”
他还有意加重“一个人”的读音。
迟腆闻声有些愣愣的,思考了半秒,莫不在意地哦了声。
顾森沥挑眉,语调跟着上扬:“哦?”
就光个哦?
“我同桌心情不好,我肯定要帮忙缓解吧,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晓得不?”
他脸色未变,丢出两个字:“不晓。”
“……”语文谁教的?
迟腆撇了撇嘴,硬是要说服他。
“换你的话,我,你和你同桌三个人顺路回家,你同桌心情不好,你会怎么办?”
顾森沥抬起下巴,“那请问,我同桌是男的女的?”
迟腆口怔,举起手打在他的手肘,“男的。”
“男生啊,”顾森沥笑着挨揍,“行。”
他不紧不慢的语调透着好听:“男生生闷气找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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