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总听这些。
幸而许靖之也非常人,实在禁不住多赞了几句后,也就收敛起来。
之后,牧燕清忽而提起一事,说道:“晏道友,不知你可听过‘斗剑小宴’?”
晏长澜正给叶殊斟了杯酒,闻言略摇头道:“不知。”他稍作思忖,“听牧道友之言,这小宴既以斗剑为名,想来都是懂得剑术的道友前往,一同比斗切磋,谈道论剑?”
牧燕清一笑:“大致如此。”又言,“此事原为天上宗玉晴光玉仙子见识诸多剑修威能,又因自身虽是爱剑,却因天上宗嫡传学的是一种奇形兵刃,不得学剑,故而举办这小宴。每月一回,叫诸多剑修、爱剑懂剑之人前往其中,但凡能用剑法连破三座小剑阵者便能入内,不仅得受一席好宴,还能与众同修者论道,又有手痒之人上那小台切磋,添个彩头,十分有趣。”
晏长澜闻言,也生出几分兴致来,说道:“只是懂剑之人即可入内么?若是如此,阿拙定然也能进去了。”
许靖之爽朗笑道:“自然可以。许某所修非是剑术,因着略懂几手剑法,破了那三座小阵,就和燕清一同去过。只是那处到底是爱剑之人聚集之处,许某去过一二回,也无什么兴趣了。若是两位道友有意前去,待到明日,我们几个一同前去就是了。”
晏长澜讶异道:“明日便举办这月的小宴?”
牧燕清道:“正是。”
晏长澜不由侧头看向叶殊,低声问:“阿拙,你去瞧瞧么?”
叶殊道:“你头回前去,我自与你一起。”
晏长澜心中微暖,面上也不由露出个笑容来。
许靖之挑了挑眉,从中看出些奇异,但他见多识广,本性豁达,也不多问。
牧燕清朝他微微点头,他便懂了,更不多问。
而后几人复又饮酒、用饭,约定明日清晨牧、许二人过来相约,带叶、晏两人一同前去那举办小宴之处,等待破阵。
待酒足饭饱,论道终了,牧燕清与许靖之方才告辞。
叶殊与晏长澜则对视一眼,入房中修炼。
·
次日清晨,牧燕清与许靖之果然准时到来。
叶殊、晏长澜开门与其相见,彼此也无多少寒暄,就在牧、许两个带领之下,一路外出,直接前往一处别院之内。
那别院正在附近的一条大街上,门户大开,打外面可见着内中有一座大院子,诸多房舍由一条小道相连,打眼看去,只得见绰绰影子,看不很分明。
在院子外,已然有好些锐气逼人的修士来到,他们像是早已习惯了,到了此处后,也不必他人招呼,就直接进门,朝着那条小道踩上去。
这一踩,就仿佛一脚踏入了虚空,外面之人再瞧不见他的身影。
正此时,叶殊等也到了,恰好瞧见这几名修士的举动。
晏长澜便道:“果然是有阵法。”说罢看向叶殊,“阿拙怎么看?”
叶殊扫了那小道一眼,开口回答:“确是三座小阵,且相连紧密,但只要入得一处,就要激发另两处,环环相套。若破不得阵,便要被其中剑气所伤,若非要坚持,丧命其中也不奇怪。不过若是肯认输,就能被直接弹出来,并不会有多少伤处了,也于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