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不利,恐怕,那是生生结了个极大的冤仇。我虽修为不济,却也能瞧出,两位前辈是当真对传承毫无兴趣,既如此,他们的来历,便越发能叫人揣摩了。夫君,行事须得慎重!”
郑坤元见花颜月如此郑重,挣扎一番,到底还是点头应下。
他尚且不曾仔细看过那位叶大师,但归根到底,叶大师送来如此贺礼,又数次救他妻子,他也的确不能狼心狗肺。传承虽贵,若是人心太恶,还不如禽兽。
花颜月松了口气,却还忍不住叹息一声:“叶大师着实不谨慎。”又言,“也是我之过错,凤瑶姐姐提起可将传承之名告诉叶大师,以表信任之意时,我不曾阻拦。”
郑坤元一笑,转而安慰了她,道:“也不必多思,仔细想来,叶大师未必是不谨慎。那套喜服上虽飞起凤凰幻影,可命名为凤凰法袍,实则应是另有寓意,凤凰于飞用在亲事上,便是鸾凤和鸣之意。而两位前辈修为不高,且你们瞒得紧,出秘境时又不在一处,长辈们如何会轻易想到他们身上?何况传承珍贵无比,若非种种机缘巧合,谁又会将传承告知外人?另外,颜月你看这法袍上有不同禁制神通,其中一道有心意互通之能,之后你我必然要将法袍之能展示给长辈们去瞧,不妨就将那神通命名为鸾凤和鸣,而法袍则取名为和鸣袍。”他顿了顿,“先前是我过于敏锐,只因这法袍与功法太过契合,方才有所怀疑,不过除却你我能深切感知之外,旁人必然无有这等感受。你也是关心则乱,先前许多势力、强者前来参加贺礼,所送之物但凡是给你我的,不是龙凤呈祥便是鸾凤和鸣,不差叶前辈所赠这两样。”
——事实也是如此,叶殊虽是有心炼制凤凰法袍,但其意确是鸾凤和鸣,他也并非不谨慎,也并非不曾想到此法袍或许会引起怀疑,不过一来他并不知《凤凰论道经》中具体所言,炼制法袍虽往凤凰上靠去,未必真的贴合,即便贴合,也只有被袍子认主之人方能察觉,也就是郑坤元与花颜月二人。而花颜月与郑坤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必能说服对方。另外,即便真是花颜月最终说服郑坤元不成,郑家出手,他们两个有混元珠在,逃出生天不难,又有茫茫大海,浩渺不知几万里,只要找个地方改换容貌气息,郑家也奈何他们不得。
至于不炼制此宝而换成其他……
叶殊在炼器一道上造诣颇高,自有一番骄傲,且他前世身份贵重,少有束缚,有更合适的贺礼,莫非还要因一点无法危及他的猜测便给出破烂货色?处处惧怕,他还出来修行作甚!早早藏在哪个洞窟里闭关到死便罢了。
而花颜月听郑坤元这番话,那丝丝担忧之情就倏然化开。
也是,送来有凤凰纹样贺礼之人甚多,哪里就需要这般……
良久,花颜月无奈一笑:“的确是我思虑过甚。”
郑坤元则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轻声道:“多加小心总是没错,你我商议过后,日后也不怕说话出错。”
花颜月莞尔。
郑坤元的目光则更温柔。
虽说此事是新婚妻子过虑,但自此之中却越发能瞧出妻子的秉性,有这般一个枕边人,于他而言,亦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