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安抢了本来是她女儿的东西?
镇南王府啊......
如果没有她的这层关系,以卫家如今的地位,能攀得上这门亲事吗?
她不过是不想把自己的东西给一个鸠占鹊巢的外人罢了,到底有什么过错?就算是坏了卫安的名声......
一个家族都曾经叛国的人,能活着就已经该叩谢天地了,她自己的父亲都不要她,难道还敢妄想什么将来,指望什么荣华富贵?
可是卫阳清却听不得这些话......
长宁郡主疲惫的靠在圈椅里,倪嬷嬷一边替她揉捏肩颈,一边轻声劝她:“郡主放宽心罢,这几天都没有睡好,瞧您精神都差了许多......”
长宁郡主却半点儿也听不进去,她垂着眼皮问:“老爷今天还是歇在书房?”
倪嬷嬷连忙应是:“并没有去姨娘们那里,这几天一直都是歇在书房的......跟您闹别扭,其实老爷心里也难受着呢......您有时候也不要太强硬了......”
可是面对明鱼幼的女儿,长宁郡主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
她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他没去姨娘们那里,不是跟我闹别扭心里不好受,只不过是担心他的说辞被老太太看出破绽来罢了。你还不知道他吗?他要是真的为了与我生气难过,就不会连着几天不见我了......”
倪嬷嬷叹了口气,低声道:“说起来,您也是的,为什么要对李嬷嬷那样狠呢......”
卫阳清当时听林管事说李嬷嬷先来了一步而且并没见人之后,回来问了长宁郡主,长宁郡主却说卖去黑煤窑了。
长宁郡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要她有什么用?!”
倪嬷嬷就不敢再说,停了一会儿才道:“那您也没有必要跟老爷针锋相对啊,他前脚打发林管事回去报信,您后脚也就让葛嬷嬷上京去告诉老王妃,这不是跟他打擂台吗?!”
“这不是他自己的说辞吗?”长宁郡主有些气愤难平:“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娘那么殚精竭虑的护着.....现在卫阳清他自己兜不住了,为了圆谎给她编出了个身世,这不是正好?!既然他自己编了,我为什么还替他兜着?!那个小杂种......”
其实长宁郡主还是妥协了,她让葛嬷嬷上京,也不过是气愤不平,不甘心,可也没有把卫安是明鱼幼生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让葛嬷嬷照着卫阳清的话说。
虽然也是要让老王妃从此不再管卫安,却也没有将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屋里屋外都静的很,倪嬷嬷揉了一阵,低声问她:“那老爷那里......”
“不管他。”长宁郡主难得对卫阳清狠下了心:“祸不及出嫁女,可是为什么明鱼幼必须要死,为什么卫安的身份见不得光,他心里不明白吗?他保下了这么大一个祸患,给我和我的孩子们带来了多少风险?他究竟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闹?!我能容忍到这一步,已经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再逼我......大不了就一起死吧......”
这么晚了,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