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确定了,那还费什么力?卫家直接把人带走,根本就不必和离,更不必提什么休妻的话了,卫家直接甩一张义绝书就是了。
真是好刁钻的计谋!
这两个人年轻人,比她这个活了这么大岁数的老婆子要刁钻古怪得多了,竟然什么都叫她们给算准了。
卫安连看也没再看她一眼,既然顺天府的人来了,那李老太太自然就该去她该去的地方,她抬起头看着沈琛道:“我去看看五姐。”
沈琛点了点头,叫汪嬷嬷和林海家的都陪着她一起,小心照顾。
玉清就急忙在旁边点头:“您放心,我们都知道的。”
这府里头可能不打太平,凡事还是小心些的好。
沈琛点了点头,知道纹绣功夫也算得上不错,也就放心目送卫安进去,他是不方便进女眷的寝室的,也不耐烦再看李老太太这要死要活的样子,便抬脚往外头一颗枇杷树底下去站了。
他站着,可是其他人却不会真的敢叫他站着,立时就有李家的下人去寻了一张太师椅出来给他坐着,言谈之间全都是奉承的意思。
李家富贵也不过是李大爷科举成功之后,还不过一代,要说有什么积累,实在是没有,自然也没多少忠心的下人,大家都知道若是这个家散了是又得被卖一遍的,自然就不会帮着暂时的主人去得罪煊赫的平西侯。
沈琛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李老太太在那里暴跳如雷,目光微敛,哂笑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刻薄的人总是就不想被别人指责说自己刻薄,李老太太分明是刻薄了儿媳,却又不想叫别人知道她虐待了儿媳,真是矛盾得可笑。
这回是雪松跟着他出来的,见他看着那边,就道:“侯爷也不必担心什么,她们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一个李家罢了,要是没被捏住痛脚还算了,现在现成的把柄送上来,就算是徐家真的要插手,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沈琛原本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听见他这么说也只是笑了一笑,吩咐他:“对了,去找找这府里的公子姑娘们,把兆哥儿抱过来。”
卫玉攸显然是被人用兆哥儿要挟了才不敢走,还反过来要替李家遮掩,还是把兆哥儿抱回来好些。
雪松应了一声。
一见了官,很多事就容易乱了,李老太太原本就不是理家的材料,李大太太撂了挑子,底下的下人们根本就镇不住,要去找人也容易的很。
虽然在人家的内院里这么找人实在是不合规矩,可是想一想,李家这家人家也原本就没什么规矩,说不上什么僭越不僭越,得罪不得罪的,雪松也就毫无心理负担的带着人找人去了。
他的动作也快,很快就领着人问清楚了地点,回来问沈琛的意思:“是在老太太院子里,兆哥儿的奶娘不敢把人抱来。”
这是在问沈琛,要做到什么地步。若是遇上有人非得阻拦,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