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妈妈闻声赶过来,对着季桑宁指责道。
一看季桑宁坐着摇摇车,皱了皱眉:“多大人了还坐摇摇车?连小孩也不让一让。”
“我也是小孩啊,不然我就去那边了。”季桑宁一脸认真地指着酒吧入口。
“而且,旁边还有别的,你让你孩子坐那个。”
“不嘛不嘛,我就要坐这个灰太狼的摇摇车,姐姐你让我,你让我,哇......”
小孩在原地跺脚。
“我不,我也喜欢灰太狼的。”季桑宁很坚定地摇头。
“你,你怎么跟一个孩子都这么斤斤计较?”那小孩妈妈一边哄孩子,一边对季桑宁无语至极。
季桑宁丝毫不觉得自己把小孩欺负哭了。
那妈妈只好连哄带骗地将小孩拖着走了。
季桑宁在这摇了一个小时,最后,还请保安爷爷一起摇。
她在外面摇,朱夏和慕白在里面摇。
突然,季桑宁眼前一花,前方街道尽头,有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女人。
嫁衣鬼!
不对,那嫁衣女鬼的肚子里钻出了一个婴儿的脑袋。
天!
子母煞!
嫁衣鬼叠加子母煞,必然是有莫大的冤情,以及泼天的怨气。
光是看她出现后,后面的街道便一片猩红就知道这女鬼的厉害之处了。
季桑宁手腕的搜魂珠链忽然急促的摇晃起来。
一阵阵阴风将她的头发吹散。
周遭的一切突然定格,鼻尖只能闻到一股股血腥的气味。
女鬼盖着盖头,就伫立在那里不动,却又仿佛用一双泛着青光的空洞眼睛在冰冷地注视着季桑宁。
“小姑娘?小姑娘?”
保安大爷喝了一口歪嘴,看季桑宁坐在摇摇车上一动不动。
他自顾自说道:“咱俩今天也有坐摇摇车的交情了......”
阴风扫过,他再看,眼前哪还有季桑宁的身影?
倒是摇摇车还在欢快地摇摆着放音乐。
“额,人呢?”他揉揉眼睛。
喝多了眼睛花了?
而季桑宁此刻,已经到了嫁衣鬼的鬼镜之中。
几堵低矮的土墙。
浓郁得粘稠的雾气,让空气有些黏糊。
手上搜魂珠链还是响个不停,手臂也不自觉抖动着。
季桑宁一手握着桃木剑,一把划开手指,将鲜血在眼睛上抹了一圈。
再次睁眼,眼前雾气已经消失。
目之所及却是一片森林。
“嘻嘻嘻嘻嘻。”
耳边有婴儿嬉笑的声音。
一棵大树后,爬出一个婴儿。
穿着红肚兜,脸色是青黑的。
他嘻嘻嘻笑着朝着季桑宁爬来。
然后猛地一跃,跳到了季桑宁身上。
张开钢锯似的牙齿就要咬下来。
季桑宁桃木剑一转,捅进了婴儿的嘴巴,将其甩开。
那婴儿空中转了几圈,摔在地上。
嬉笑声消失,小脸上已经变成了怒意。
然后便哇哇哇地坐在地上哭。
随着他的哭声起。
阴风猛然而起。
无数乌鸦从林中飞出,朝着季桑宁撞来。
光是叫声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乌鸦就像是不要命一样,哪怕季桑宁挥剑斩杀了数只,它们还是啼叫着飞过来。
一不小心,季桑宁手臂被啄了一下。
一块皮肉就这样被叼走。
眼看着这样,那男婴又发出天真烂漫的咯咯咯的笑声。
还拍起了小手。
季桑宁皱起眉头,一剑斩杀无数乌鸦,然后撕下衣服下摆将手臂包扎起来。
反手拿出五雷符。
数道惊雷落下,乌鸦尽数被劈得焦黑。
小婴儿喉咙发出怒音,又一次朝着季桑宁扑来。
与此同时,四根红线突然从后方飞来,将季桑宁四肢捆绑住。
巨大的拉扯力之下,季桑宁身子猛地升空。
紧接着无数红线缠绕而来,她顷刻间就被红线缠得犹如一个蝉蛹。
婴儿跳到了季桑宁身上,钢锯一样的小牙齿,咧到了耳后根。
就在他咬来时,季桑宁头狠狠撞去。
咚的一声,婴儿脑袋撞了个大包。
他懵了一瞬间,又哇哇大哭起来。
季桑宁没有理会婴儿的哭声,身体挣扎了一下。
可是这红线就像一根根铁丝,她越是挣扎,缠绕得越紧。
几乎要将她五脏六腑都积压破裂。
季桑宁咬咬牙,转头,看着嫁衣鬼。
她依旧盖着盖头,红线就是从她指尖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