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然而季桑宁并没有就此结束。
她反而收起了桃木剑。
就用那只手,折断了他的软剑。
锋利的剑锋割破了掌心,血滴落在积雪上,化作艳丽的红梅。
而后季桑宁用短剑直接扎在李幕单的胸口,同时另一只手抓起他的脖子就把人举了起来。
“你说,谁是废物?”
骂她师父也就算了,怎么还能骂她呢?
李幕单挣扎着说不出话,只用一双眼睛瞪着季桑宁。
里面满是不愿意相信。
一招。
她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一招,就破了他堪称完美的一剑。
他竟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一个捉鬼天师,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
他不信。
这一定是假的。
季桑宁用行动告诉他什么是真的。
断剑深入胸口,季桑宁甚至握着旋转,剜了一圈。
碎肉都随着伤口和鲜血一起溢出。
“说啊,谁是废物?”季桑宁声音猛然拔高。
鲜血忍不住从嘴角涌出。
李幕单痛苦地紧皱眉头:“我......我......”
涌出的鲜血,直接染红了季桑宁嫩白的小手。
她笑眯眯凑近:“我没听清,你大点声。”
“我是,是.......废物。”
“这就对了。”季桑宁一把扔开他。
顺带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
本来没打算打架。
有人非要打。
她也很无奈啊。
“留你一命,带我去找我师父。”
此去归墟道观。
只怕是一场鸿门宴。
所谓师父受伤在那里修养,只是他们一个要挟她的手段。
事实是,师父成了人质。
状况只怕不好。
这一趟,她必须去。
她手中唯一能吸引归墟道观的,就是龙首戒指。
打开世界秘密的密钥......
她并不怪晏玄。
晏玄只不过低估了人心的贪婪。
某种程度上,晏玄是个很单纯的人。
他初心只想送自己一份礼物,让自己得到历练。
不曾想,招来这么多豺狼虎豹。
李幕单被摔在雪地里,周遭的皑皑白雪被染成鲜红色。
他用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季桑宁这一剑,偏移心脏不过一指。
要杀他,轻而易举。
事到如今,他还是无法相信,季桑宁能如此轻易击败他。
甚至击杀他。
“此去,你,你只能独行一人。”李幕单艰难说道。
可不管如何,师门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必须得做到。
晏玄他们招惹不起。
如果晏玄一起,他们的一切计划就都白费了。
所以,这场鸿门宴,必须由季桑宁一人赴宴。
“哦?好啊。”
季桑宁在这冰天雪地中,笑容却艳丽了起来。
她现在几乎到了雷劫之下的最强实力,又有一身的宝物护体。
归墟道观,可并非闯不得。
李幕单艰难地站了起来,捂着受伤处,跌跌撞撞地领路。
季桑宁可不会给他时间疗伤。
本想通知一下晏玄自己出来了,手机早已经没电。
只能就此作罢。
见李幕单走路实在困难。
季桑宁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
影响了自己的速度。
“我还是帮你一把。”
从手镯里取出一根绳子,套在了李幕单的脖子上。
“这样速度就快了。”
季桑宁一扯绳子,脖子勒紧,李幕单只能艰难地抬脚跟上。
就兴他归墟道观挟制人质?
她季桑宁也能。
李幕单眼里就跟淬了毒一样。
季桑宁这是拿他当狗在溜啊。
这种极致的侮辱,让李幕单只想一找到机会就将季桑宁碎尸万段。
他可是观主亲传弟子,将来要继承道观的少年天才。
如今却被季桑宁如此侮辱。
更别说,这种折磨之下,他身体能否扛得住,活着回到道观都是一个问题。
“季桑宁,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今日如此对我,待我找到机会,必将你挫骨扬灰。”
季桑宁脚步一顿,回眸之时,笑靥如花:“我可没想着要和你们日后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