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太郎将手擦干净后,才敢给季桑宁解开绳子。
“这红绳是光雄家传统手法,我也是一次偶然机会下学会,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一恢复自由,季桑宁顿时觉得周身的力气就回来了。
手上满是淤青。
“你打得过光雄吗?”
季桑宁揉着手腕。
“在下不是光雄会长的对手,但他亦无法击杀我。”
庆太郎又是惭愧又是自豪地说着。
“行,你拖住他就行。”
季桑宁舔了舔唇,喝了一口水。
那些逃出去的侍女,肯定会惊动光雄。
没猜错的话,光雄很快就要来了。
也唯有庆太郎能制衡光雄,至于其他阴阳师,就交给她。
她唯一忌惮的,就是光雄而已。
这点自信季桑宁还是有。
“您要做什么?”
庆太郎问道。
“少问,听话就行。”
季桑宁瞥了庆太郎一眼,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左手符箓,右手木剑,今天就让这些阴阳师见识一下,什么叫捉鬼天师。
式神,充其量也不过是被强化的听话的灵魂罢了。
“好的。”
庆太郎低下头。
“告诉我阴阳师协会的布局,上次你们祭拜的房间在哪里?”
庆太郎随即一五一十告诉了季桑宁。
“嗯,往东.....左转,六个堂口,六十余名阴阳师留守。”
季桑宁掐着手指头数。
而且这里还是人家老巢,有主场优势。
“季小姐,您不是对手,不妨我现在送您离开。”
庆太郎看了外面几眼,表情是麻木的。
他其实有意识,知道自己不该听季桑宁的话,可就是控制不住要去臣服。
“我确实可能不是对手。”
季桑宁捏着手指:“但是,谁说我就是一个人了?”
说完,脚尖突然在地上轻轻一跺,庆太郎只看到以季桑宁为圆心,生出一个渐渐扩大的圈。
犹如水波纹一样一圈圈荡漾开。
季桑宁红唇轻启,口中发出一声声古老而神秘的咒语,犹如古老的巫语。
庆太郎只觉得神秘莫测,整颗心都莫名感受到不安,恐惧。
可明明季桑宁面前什么都没有。
季桑宁口中轻吟却越来越绵长,也越来越深奥。
庆太郎看到季桑宁的嘴唇变得越发鲜红,好像来自中世纪的巫女,极致的美丽和危险。
“你到底在做什么?”庆太郎忍不住问道。
终于,季桑宁的咒语到达了尾声。
庆太郎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低头一看,墙角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排排大耗子正在咬墙角,外面有鸟的尖鸣,有蛇摩擦地面的声音,也有嗡嗡的蜜蜂声。
季桑宁抬起眼,眼珠漆黑犹如墨染,里面凝起一丝笑意。
“我的朋友们,来了啊。”
唇瓣犹如鲜血一般。
“嘭!”门被踹开了,是光雄沉怒的模样。
“庆太郎,你在做什么......?”
结果,一进来看到这屋子里的情况,光雄就惊住了。
他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想着庆太郎在胡闹什么,可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去。”
季桑宁下巴轻扬。
没等光雄反应过来,庆太郎已经犹如恶狼一般朝着光雄扑了过去,身后召唤了三个各式各样的式神。
一时间,整个房间所有摆件通通炸裂。
光雄虽然老了,也不是真的糊涂。
顿时明白庆太郎背叛了阴阳师协会。
“该死的,庆太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居然背叛我,你这个叛徒!”
说着,轻轻跺脚,房间地面裂开缝隙,无数惨白的手从里面攀爬着,像是魔鬼的怒吼。
毕竟是阴阳师协会的会长,也不是吃素的。
季桑宁后退了两步,耸耸肩膀:“你们慢慢打了。”
说完,避开两人,就要出门去。
她现在已经对阴阳师协会布局一清二楚,很轻易就能找到放置慧子脑袋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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