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两人同时开口,微妙的感觉连空气都变得异常的紧张、诡异。
尽管任奕泽的心里非常的惊讶和兴奋,面对这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他的脑中闪过的念头便是这孩子肯定跟自己有关,更甚至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可他又没有乱遗种的习惯,最后一个女人也就是祁馨菲啊?
祁馨菲?
身子猛然一震,如被触了电般的灼热与激动,任奕泽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翻版的自己,冷硬的唇线抿的更紧了。
祁馨菲离开他有五年了,而这个孩子看样子也就五六岁左右的样子,难道说……心脏失率的跳动着,连最微小的声音,都被放大至无限倍。
祁馨菲还活着是吗?这是他和她的孩子吗?对不对?是不是这样?
明明只是个想法,可是却让任奕泽突然感觉热血澎湃,激动万分,甚至连脸色都有些泛红。
“呃,你不要激动,我也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了,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再谈。”东方澈伸出小手,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黑眸中光彩流转,比夜空中的星辰还要绚烂。
走到流理台洗完手,东方澈才又认真的对上任奕泽那双跟自己一样的黑眸,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男人一定就是自己的爹地了。
哎!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跟爹地的相逢场面,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在洗手间里,真是有够特别的。
薄唇微微一撅,似是不满的摇了摇头,但这个细小的动作却让任奕泽观察的一清二楚。
任奕泽浓眉一挑,鹰眸微眯,好奇的望着这个小不点,竟然感觉有些不满意了,他竟然表现的比他还要冷静!难道找到自己的爹地,他一点喜悦的心情也没有吗?为什么他是这样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样子?为什么还是他安抚他呢?好像顺序有些颠倒了一样,这让任奕泽感觉很不舒服。
他的儿子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这对孩子可不利,难道……
一个坏想法像钻土机般冒了出来,难道祁馨菲死了?
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被自己的莫名想法吓了一跳,激动的心情已经转变成了惶恐不安,任奕泽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你妈咪呢?她好吗?她是不是叫祁馨菲?”
任奕泽急于确认祁馨菲的存在,紧张的连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双手攥的紧紧的,一直都未曾松开过。
东方澈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丝弯弧,嗯!还好!起码知道要问妈咪,没有超出他预定的时间范围,看来妈咪还是比较让他担心的,合格了一半了,东方澈心里如此想。
“她很好,我们先谈谈我们的事吧。”
中规中举的口吻,让任奕泽又是一阵不满,这是什么态度啊?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他的激动心情?
东方澈率先走出了洗手间,又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他想好好的问问,他和妈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妈咪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有关爹地的事,虽然他隐隐猜测到一些,不过妈咪不想说,他也就不会问,如果是他抛弃了妈咪,那他也不打算告诉妈咪自己遇到爹地这件事情了。
待两人坐下后,东方澈便很严肃的望着任奕泽,一瞬不瞬,看的任奕泽竟然有种发毛的感觉,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先生,请问您的全名是什么?如果可以,您也可以介绍一下您的身世,我想听听。”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竟然问一个三十四岁的成熟男人这种问题,这真的让任奕泽感觉有些别扭,不过他喜欢。
任奕泽薄唇邪气的一勾,桀骜不驯的目光落在东方澈稚嫩的小脸上,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赞赏,这小子,说话真有个性!
“我姓任,叫奕泽,是旗鹰集团的总裁,今年三十四岁了,五年前曾有一个未婚妻,可是后来她失踪了,你呢?”任奕泽反问,一双黑眸里流光翻涌,泛起琉璃一样绚烂的光芒。
柔美的灯光从头顶上方直直的洒落下来,照在他深邃的五官上,更显气魄与尊贵。
“我叫东方澈。”
东方澈只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年龄他不愿意说,感觉一说自己不足五岁,他会觉得自己辛苦建立的成熟形象会毁之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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