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儿子的头:“解决好了。”
“那我们以后可以住到一块儿了吗?像其他小朋友的爹地妈咪一样。”他纯真地问。
江介冷封的心被融化:“可以。”
“太好了!我明天去幼儿园要告诉宋家明,看他以后还敢说我是有妈生,没爸养的小野种!”他握着小拳头,铮铮地说。
“他骂你野种?!”江介收起笑容。
小允点头,趁箬心不在,告状说:“他经常在同学面前取笑我,我们总是打架,今天他打不过我,就叫来了大三班的一堆人,用石子把我的头砸破了。”
“是他们把你的头打破的?!”江介阴鸷地眯起眼。
小允睁大漂亮的眼睛,点点头。
“岂有此理,这事你们老师不管吗?!”江介怒了。
“秦老师很好,我不想告诉她,是怕把班上同学欺负我的事告诉妈咪,这样妈咪一定会很伤心,她会哭的。所以爹地你要答应我,不能让妈咪知道。”小允保护欲十足地说。
从小他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保护着箬心,他知道多愁善感的妈咪知道了肯定会难过,所以不管在学校里怎么被欺负,他都一直瞒着箬心。
江介爱怜地看着懂事的儿子,一种复杂酸涩的味觉萦绕上他的喉头。这么多年来,她一个带着孩子,一定受过不少白眼和苦楚吧?
第一次的,他觉得自己对他们母子有那么多的亏欠。
“能告诉爹地,你们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他问小允。
小允想了会儿:“就是我和妈咪两个人,在意大利的时候,因为我是早产儿,所以总是生病,那时候妈咪的意大利文又不好,上医院的时候经常一边哭,一边抱着我在医院团团转。”
江介的唇角抽搐——一个女人抱着儿子到处求医,语言又不通,其中的无助是可想而知。
“所以呀,在我的印象里,妈咪很爱哭。伤心也哭,高兴也哭,担心我也哭,提到爹地的时候哭得最厉害。”
“是吗……她提到我哭得最厉害?”句子成了中断的休止符。
小允用力地点头,伸出小拇指:“所以爹地,我们以后要拉钩钩,你再也不能让妈咪掉眼泪了。”
江介不禁失笑,也伸出小拇指,同他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耶!我有爹地了!我爹地姓江,还是个大帅哥!”小允亲昵地窝在江介结实的胸膛前撒欢。
江介宠溺地望着小允,视线离开,蓦然变得阴冷寒冽——
竟然欺负到他儿子头上,那家教子无方的人家就准备为此付出毕生难忘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