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
“都、都是……我害了她……”陈姨自责地喃喃自语。
“妈,你在说什么呀?嗳!少奶奶随时都有可能去,妈,少奶奶离开后,少爷是不是不让任何人进少奶奶的房间,少奶奶以前的那些东西还有留下吗?”邱比特焦急地问,没留意陈姨的话。
陈姨被邱比特一催,缓过神来:“哦……都还在,我帮你一块整理!”
箬心的房间很干净,留下的东西也不多。
在衣橱的最角落,陈姨发现了一个木盒子。
“妈,这是什么?”邱比特困惑地皱起眉。
陈姨也种说不出得紧张,抖着手,慢慢将木盒打开——
一本日记、一个修补过的翡翠玉镯,还有一笺少爷的笔记本。
“妈……”
邱比特的脸色凝重。
陈姨抱着木盒站起来:“走,我和你一起去趟医院,亲手把这个木盒交给少爷。”
另外,她终于下定决心,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就算少爷和比特会从此怨恨她,她也不能让少奶奶含冤而逝。
★★★
江介已在病房外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三夜,中间箬心几度出现心脏骤停的情况,医生都用了起搏器,才从死神手上一次次地把她抢了回来。
危险期并没有完全度过,谁也不敢有半丝懈怠。
病房的门被缓缓地推开。
“少爷,我妈来了。找到点少奶奶的东西,来拿给你。”邱比特俯身在江介耳边,轻声说。
江介缓缓抬起头,陈姨看到他一脸的疲态,青色胡渣布满下巴,眼圈深陷,依稀辨认不出往日那张俊颜,心里被揪紧得疼。
江介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她一手带大,她对他的感情不必对比特得少。
看他如今这样,都是源自于多年前自己那个自私的谎言,她就更加自责。
“她……留给我什么东西?”瞪着陈姨手上的木盒,他木然地问。
陈姨转向邱比特:“比特,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少爷说,你先出去。”
邱比特愣了下,妈从来不瞒他事的,今天为什么特意支开他?
疑虑归疑虑,他还是依照陈姨的话离开。
门关上后,陈姨突然朝江介跪下。
“陈姨,你?”江介吃惊。
“少爷,您就让我跪吧!我这是向您和少奶奶赔罪的!”多年的愧疚和自责全面爆发,陈姨老泪纵横,用力磕了十多个响头。
“陈姨,你这是做什么?!”江介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起身要扶她起来。
“少爷!我不值得您尊敬,我是个自私卑鄙的人!当年推倒老爷子的人根本不是少奶奶,是我诬陷她的!是我!都是我啊!”看着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箬心,陈姨再也克制不住地捶胸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