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狱。
“你在抗拒我?”江介挑起眉。
箬心覆下长睫:“我想休息了。”
这是她醒过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他走的意思。
“为什么,箬心?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没有记起第一次见到的情景?可那些我都已经想起来了!是在商场里,你被店员诬陷,我出手救了你,还送给你了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江介畏惧地抱紧她。
箬心在他怀里轻颤,瞥见床头柜上的木盒——
在他来之前,她就已经发现了。
他想起了那个无错的小女孩,是因为他看了自己的日记。
他向她道歉,是因为他为以前误会她的事内疚。
他表现出不舍,是因为她为他挨了子弹,丢了孩子!
可她要的,不是被动地被告知,也不是对她的内疚和感恩。
她乏力地推开他,一副保持距离的姿态。
江介难以理解地攫住她的脸:“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为什么又要拒绝我?我们已经错过了三年的时间,我不想再错过更多!”
箬心无表情地听着,木然以对。
对他的话不辩驳,也不应答。
没有抱怨,只有无尽的距离感。
★★★
江家挫败地走出病房,如她所愿,让她一个人独处。
凌旭等人听说箬心醒了,作为朋友,都来医院探望。
“阿介,怎么样,嫂子身体没什么事吧?”黑灏堂见江介的脸色没比之前好看多少,担心地问。
江介摇摇头:“医生说度过危险期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那不是很好?现在是大人也保住了,小孩也保住了,皆大欢喜啊!”黑承司理所当然地挑挑眉。
江介不做声,脸色沉重。
“她的情绪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凌旭警觉地问。
江介抬头看向凌旭:“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是真的了。”凌旭有一种非常坏的预感,他严肃地正视江介,“她的抑郁症可能复发了,你最好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抑郁症?!”江介怔然。
凌旭点头。
“我不是和你说过前两年她的抑郁症严重到必须要靠药物维持吗?听以前给她看病的刘医生说,她自从回到台北,已经好几个月没去复诊过了。这种病受了刺激,就有可能复发,而且当初也没好透。”凌旭分析道。
江介再也坐不住了:“那还等什么?那个姓刘的医生电话是多少,我让邱比特马上去接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