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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作道门之语,此物便是金丹!
以人作为过滤之物,就像牛痘一般,劫气经由人的转换,毒性便会大大下降,如此借助此等“灵种”,才可吸收劫气,以为修行!
此界的修行境界,大致分为五等,第一重知命,第二重神变,第三重通幽,第四重禅定,以及第五重大圣!
其中第二重神变之境,便可将自身修为凝聚成一枚神种,亦是道门之金丹。
而第五重大圣之境,根据记载亦有翻江倒海,摘星拿月等不可思议的无上伟力。
以唐缘来看,便是不如元神,也相差不多。
当然,这只是针对破坏力而言。
这个世界显然是一个极其畸形的世界,修行中人都游走在毁灭疯狂的边缘,与道门正宗的元神,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位修士的诞生,便意味着一位修士的死亡,如此诡异的修行之路,唐缘也是初次见到。
不过这倒和末运之理,息息相关,在末劫来时,天地不再馈赠,修士这般天地之贼,自然是越来越少。
甚至随着大能修士的变多,底层修士的数量更会进一步变少。
借助灵种,感应到灵气之后,在唐缘看来便相当于筑基。
而再之后的修行,便是以灵种为本,不断在身体内构建仪轨,以承受容纳更多的劫气。
哪怕是神通道法,也都由这仪轨所发!
像复苏社的修行,便需要七种不同的“灵物”,搭配“灵种”构建仪轨。
龙鳞,龙角,龙须,龙精,龙血……
此方世界却无天生蛟龙,这里的每一份“灵物”,都是从同修《娇若龙变》一道的修行者处得来的。
唐缘放下了《娇若龙变》,又翻开了其他的教派的修行典籍。
大多数都是大同小异,需要利用各自道路上的“灵物”,构建自身仪轨,以此为本容纳更多的劫气。
如此修行的好处之一,便是速度极快,毕竟每个人,都相当于踏在了他人的肩膀上,继续修行。
通过一次次“牛痘”的接种,减少劫气的干扰。
但哪怕“灵物”再能减少劫气干扰,在种种累积之下,也会超出某种限度。
所以,此方世界的修行者,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被末运所影响,身死道消。
此世的修行之辈,尚未有长生之人!
但人虽死去,“灵种”,“灵物”却会流传下去,成为下一位修行者的根基。
所以,这方世界的修行根基,少讲先天,而是根据你服用的“灵种”而来,若是能服用三,四境修士,遗留下的道种,那便是天纵之资!
若是以大圣之种入道,更是千年难遇……一般大圣的寿命,便是千年为限。
自古以来,能达到大圣之境的人却是寥寥无几,除了传承下的大圣“灵种”之外,若想凭自己修成大圣,不知要吞吃多少三境,四境的修士。
不过即便如此,这方此世界的上限已算很高了,毕竟一些小世界,根本容纳不了元神。
若是再想到被各个密教供奉的神只,可能大多都是金蛟剪这一级别,那就更加惊人。
几乎能算是一方大世界了!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唐缘一直在参悟这些秘籍。
通过季异和复苏社,唐缘自然是“灵种”,“灵物”不缺。
季异为其准备的“灵种”最少都是三境修士所留下的。
不过,唐缘自然并未按照这世界原有的道路修行。而是根据他们的“灵种”之道,运用传承自三霄娘娘的纯正末运功法,对这个世界进行剖析,意图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三个月后。
当唐缘走出密室的时候,已经是神变层次的修者了。
季异执掌复苏社多年,因为入道时的“灵种”普通,再加上自身修行悟性很差,哪怕有后天的“灵物”再如何弥补,也不过是神变之境而已。
唐缘在走时给季异留了一道联系方式,但同时还有一句话。
“若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不要随便找我。”
接着就离开了复苏社这处秘密据点。
季异虽然想要挽留,但看着唐缘那平湖一般的双眼,却根本不敢开口。
……
云川学府。
唐缘刚走到教室,便看到一位容貌俏丽的女生,蹦蹦跳跳的向自己跑来。
她脸色红润,略喘粗气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学府啊,是出什么事了么?”
唐缘笑着举起胳膊说道:“几个月前出了点意外,这才刚刚养好,教习也同意我在家学习了。”
此人姓乔名灵芸,对原身一直颇有好感,时常缠在他左右,不过那时候,原身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复苏社上,对其态度一直很是冷澹。
不过这女孩性格热烈,哪怕被冷待,也不气馁。
原身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暗慕自己的小妹妹,毕竟他相貌俊朗,算是考古系最耀眼的几人之一。
可今日唐缘看去,却发现其身上透着一股奇异之感,显然亦是一位修行中人!
而且关其周身气息,混沌朦胧,高邈无比。
显然是混世天母的信徒!
在此方世界之中,秘传之神不少,但是真正第一梯队的也不过十二位!
其中伟世之龙自然是金蛟剪这一无疑。
而以此为锚点,唐缘很快便找到可能是量天尺的霄云圣主,以及可能是混元金斗的混世天母。
唐缘之所以要回到学府,便是因为在季异对原身的调查报告中,对此女的标注,便是混世天母……混元教中人。
既然此行有寻找混元金斗踪迹的目的,自然要从其信徒中展开了。
不过唐缘也没有贸然暴露,只是和往常一样,与她简单攀谈了几句。
在学府度过了平澹的几日之后。
当唐缘再一次走出学府大门,来到了一处街边巷尾时,周遭的气息陡然一变。
几位身穿黑袍之人,走了出来。
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唐缘澹澹说道:“莫非尔等还敢对本座出手不成?”
从阴影里走出来了一个老人,只见他面色红润,朗声道:“尊使说笑了,我等哪敢对您出手,实在是那人对尊神的行迹太过隐藏,我等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出此下策,想与尊使一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