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寒颤,遍体又是冷。
罪恶感突兀的冒了上来,虽然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没有。
沈今看了她一眼,吩咐众人将如夫人抬到正厅去,棺材早就准备好了。
“等等!”
有人从她身后走了过去,很温和的止住众人,一身黑金长袍却让人感觉到如水的温柔。
冷和身子微低,仔细拨弄着如夫人的乌丝,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从霍凤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动作很是温柔细致,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也是这般温柔细致,呵护的她如同天底下最璀璨的珍宝一般,可是当珍宝蒙尘的刹那,比沙砾里最不起眼的小石子还不如。
她以往她已经忘了。
至少,她生病的时候,她生死一线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记起那个人。
殊不知,原来过客匆匆,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冷和抬头,指间夹着一根银针,银针极细,偶一折射反应着冷冽的光。他舒了口气,刚刚在门口时就见着如夫人发丝之间有一抹银光,果真有古怪。
银针极短,一头尖尖,隐有血色,另一头则边缘齐整,似乎是被人折断了。无缘无故的,如夫人的头发里怎会出现一根银针,
他捻起那根银针,银针极韧触指寒凉,“帝师大人,相爷,这事有蹊跷。”
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李仵作登时冷汗直流,赶紧奔上去查验。一会功夫,李仵作往下一瘫,老脸全无生气,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仵作李验了一辈子的尸,临了临了被老鹰啄了眼……”
“到底怎么回事?”夏侯逸脸色也不太好看,眼里却露出一抹喜色,“李仵作,你赶快起来回话。”
李仵作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回相爷的话,老朽、老朽……”
霍凤耐不住性子,“说!”
她这么一喝,李仵作本就胆颤心惊,更是吓得直不起身,整个人往地上一趴,不住磕头,“老朽该死,该死,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他是老衙门了,自然知道霍凤的厉害。天启王朝名义上男帝当政,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如今朝堂上掌握实权就是霍帝师。他不过是个小小仵作,霍凤让他三更死,他绝对活不到三更半!
霍凤心中恼火,猛地拍桌,“快说!”眼底狠辣昭然若揭,屋内静若寒蝉再无声息,一帮子下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再不说我立刻就办了你!”
“这位夫人是窒息而死,也确实是因为颈部勒伤而死,但是不是自缢老朽就不敢说了。”这一吓倒是把李仵作给吓醒了,忙不迭道,“大人请过来看。”
他撩开如夫人脑后左侧近耳之处的发丝,霍凤上前一看却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李仵作指上某个点,“大人您看,这是厥阴穴,管肝胆经,本不是什么重要的穴位,但若是以银针刺入可使人昏迷。看来刺针之人是惯做此行的好手,就是老朽刚刚都差点糊弄过去了。”见霍凤疑惑,他连指数处,最后翻起如夫人的左手,“若是以银针刺入,肝胆经会有损伤,这些地方都会发红,就连手掌之上都会有青紫之色。”
夏侯逸接口,“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被人银针刺穴之后昏迷不醒,然后被人挂到梁上被迫自缢而死?”
“小老儿是仵作,不是查案的官员,这种事情小老儿不敢插嘴。”
夏侯逸心中暗喜,转而看向霍凤,唇角微掀,“帝师大人,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原来还是他杀。
霍凤回过神来,淡道,“自然是该如何便是如何。”环视四周,全身无力,左肩上更是隐隐的作痛。刚刚不过是草草包扎了一下就过来,根本没有处理好。她看向冷和,“我也乏了,就不送相爷了,相爷想如何便是如何吧,沈今你处理着。”
走出院门,好一会她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人。她不由恼了,“你跟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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