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卧床修养十日左右。”
欧阳时易服完药汤之后,咳了几声,面色有些发白,“十日?不可以,陛下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如果因为我而连累霍帝师的冤情不能昭雪,那老朽岂不是对不住霍老帝师。老朽虽然不配,但一直将霍帝师视为世侄女的。”说及此,欧阳时易脸上有些赧然,“老朽多嘴了,还请帝师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不会!”霍凤心中一暖,脱口而出。
冷和淡淡扫了霍凤一眼,唇角似笑非笑。
“总而言之,药汤老夫肯定会按时吃的,可没有时间卧床修养。”欧阳时易挣扎着站起身,刚一起身肩胛一痛坐跌到床上,白色纱布之上很快便隐隐现了红色血渍。冷和赶紧扣住他的肩膀,俐落替他更换纱布,叹了口气,“欧阳尚书,千万不可以勉强,否则你极有可能残废的。”
“可是……”
霍凤望了眼欧阳时易不住往外渗血的伤口,犹豫了会,暗中下了计议。她对上欧阳时易的眼,沉声问道,“欧阳伤……欧阳世伯……”
听到这个称谓,欧阳时易不由诧异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霍凤心中微暖,道,“欧阳世伯,你信不信如夫人此事与霍凤无关?”
欧阳时易回答的干脆而果断,“我自然信你。”
“那么,就请欧阳世伯将这件案子交给霍凤,霍凤保证,必然秉公而断绝对不会有丝毫徇私。”
欧阳时易怔然,犹豫了会,“还是不要了。”
霍凤挑眉,“怎么了?”
欧阳时易叹了口气,“并非我不信霍……世侄女,只是这件案子本来与你有关,即使真的找到凶手,难保不被有心人攻讦世侄女,况且,我不过找到一颗珍珠而已就有不明人士对我下重手,我担心……”
霍凤明了欧阳时易担心些什么,不由失笑,“欧阳世伯,你忘了我的身份了,那些人我还不放在心上。其实按照你如今的状态,强撑着也不一定能够查到什么东西的。”
“可、可是……”
忽的,冷和插口道,“其实我倒是觉得由霍帝师去查反倒较好!”慢慢将白色棉纱裹上欧阳时易的肩胛,动作快而柔,“这样一来,既可以洗清霍帝师的冤情,又可以给存心陷害的人一个警醒,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是坏的主意。”最后一圈绷带绑好,旁边也没有人答话,他诧异抬头,才发现欧阳时易和霍凤都在看着他。
斯文俊脸上登时有错愕之色,“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出了尚书府便是都城的大街,过了正午,街道上人也不若上午的熙熙攘攘,就连街边的小贩子都是懒懒散散的倚在铺子旁边打瞌睡。
冷和看向身边艳色无匹的女子,忍不住叹了口气,“霍帝师,我不过是太医院的一名医官而已,对于这些抽丝剥茧的事情向来没有多少研究,你若是需要帮助,该找都尉司的刘大人才是。”
他刚刚不过插了一句而已,便被欧阳大人请托协助霍帝师调查如夫人之死,偏偏霍帝师又不拒绝,让他好生为难的很。
“医者父母心,冷和你也不愿意看着欧阳世伯抱恙查案吧。”
霍凤失笑拍了冷和肩膀一记,豪爽的作风不由让冷和俊眸里微微一动,抚上被拍的左肩,左肩仍然有些酥麻的暖意,唇角玩味勾起。霍凤一回头便见着他这般模样,“怎么了?”
冷和摇了摇头,“没事。”
“既然没事,我请你吃饭吧,忙了那么长时间,我都饿了。”霍凤吐吐舌头,忽见冷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暗叫声糟糕,她居然做出吐舌头这种幼稚而愚蠢的行为,怪不得冷和诧异。掩唇干咳了声,神色状似冷静,“既然你不饿,那我们还是回府去吧。”
冷和左手握拳掩住唇角笑意,忙道,“不是,我正好知道这附近有家饭铺的味道极好,只怕霍帝师吃惯了山珍海味,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