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自然是那个……”
正在泡茶的沈今重重咳了一声,霍凤闻声立刻醒悟,干笑两声,“没事,我这几日肝火燥热老是上火,喉咙不舒服,一恼便将茶杯扔了。倒是让欧阳世伯见笑了。”这种有损君王颜面的事情,还是不要给其他人知道比较好些,若是万一哪一日欧阳世伯一不留神说出去,她岂不是要背上欺君大罪了?
欺君大罪,真是一条百用百灵的大罪啊!
“哈哈哈,年轻人,多是如是。”欧阳时易闻言哈哈大笑,似乎压根不甚在意,笑了一阵忽问道,“听闻霍帝师前段时间也被贼人袭击,可有事?那贼人可曾抓到了?”
霍凤爽朗一笑,“没什么事,只是多喝了几口水。那贼人……倒是跑了一个。”说到此处,心头火气再起,脸色也沉了下来。欧阳时易还准备再问,就听到沈今淡道,“主子,欧阳大人,到了。”
欧阳时易瞥了沈今一眼,沈今垂眸敛眉,朝欧阳时易笑了笑,便下车帮助车夫拉车去了。
今日的朝堂很是热闹。
今年的雨水又十分充裕,各处农作物的收成极好,暑日刚过,各地官员除了争相上表自己如何兢兢业业如何体恤民情,陛下如何恩泽天下万民以至丰收之外,倒是纷纷提到了田亩税银如何押运这一问题。
夏侯逸侃侃而谈,“陛下,虽然往年都是从各处从陆路进京,但今年雨水充裕以至于水路畅通,走水路倒是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微臣建议,派遣专人从水路押运。”
司马天熙点了点头,“夏侯此言说的倒也有理,可是往日陆路之上都是各地汇聚到央州而从央州统一入库,央州武备齐全,也不怕税银丢失。可如果走水路的话,却不知道何人胜任此职。”看了眼霍凤,却见霍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眼茫然。不由敛眉,开口道,“老师,你有何意见?”
夏侯逸一听此言不觉一怔。
不是他们昨日已经商量好了吗?
若走陆路,定然还是从央州汇集,央州州府乃是霍凤的人马,换而言之,每年税银都是从霍凤手上走了一圈,然后才入户部。如果想要对抗霍凤,这税银是很重要的一关。
可陛下居然开口问霍凤,霍凤自然是支持走陆路的,陛下在想些什么?
霍凤愣了下,她刚刚还在思索如夫人的案子,一时之间只觉云深不知处。茫然看了眼盯着她的众人,硬着头皮,“但凭陛下决断。”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了。
一抬头,却正对上众人明显傻眼的脸,而其中,尤以夏侯逸最是震惊。
她忍住摸脸的冲动,诧异看向司马天熙,司马天熙却是一副料中了的缘故,眉眼弯弯惹人厌恶的很。
话说,这个司马天熙真是愈来愈惹人厌了。
不客气的翻了一记白眼过去。
经过此役之后,她便彻底凌乱,对其无语,仅剩的惧怕也被其彻底磨除。
夏侯逸震惊过后很快恢复正常,顺势而道,“微臣觉得户部侍郎刘一忠最为合适,他自小便是长在水边,熟知水性,又是户部官员,对税银统计一事也更有把握。”
“哦?既然如此……”司马天熙略一沉吟,“那么便由……”
“陛下,微臣以为不妥!”
司马天熙抚上宝座之上的夜明珠,挑眉,漫不经心的看向那个跳出来的程咬金,“欧阳时易,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刘大人虽然熟识水性,但毕竟是一文官,微臣倒是认为,税银一事向来都是由霍帝师负责,霍帝师熟知其中流程,也知道如何防卫,今年税银又比往年多上许多,还是找一个熟识的人来得妥当些。”
“欧阳大人此言差矣。”夏侯逸睥睨欧阳时易,心中冷笑。这只老狐狸。平白无故跳出来,还不是担心霍凤失势自己没了靠山。冷道,“一直不采用新人,若是哪一日霍帝师不在,这朝廷税银岂不是不能押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