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凰,此事你下定论太早了。”冷和的话,冰冷中带着担忧和压抑,他知道,税银丢失和霍凤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
“哼,未必,这么奢华的排场,谁说的准,不是用税银来操办的?”吏部尚书别有所指的说着,随即目光掠过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员。
吏部尚书心里暗自得意,还是自己醒目,也幸好自己有个门生在看守国库,事情一被发现,就通知了自己,霍家真是胆子够大啊,明目张胆在天子脚下猖獗。
霍凤的手握着圣旨,没有辩驳,亦没有质问霍凰的挑衅,而是视线冷冷的看过去,越过层层人群,看向那个站在视野最好地方的身影,也看见了夏侯逸弯下去恭身的腰。
“霍帝师,这一次,本尚书也是奉旨办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吏部尚书看着霍凤威而镇定的眼神,心突突的,以前霍凤那狠辣怪癖的性格,此时突然浮现在尚书的脑海里,额头上就冷汗一层。
官场起起浮浮本就是常事,全在权势最顶端位置上那人的一句话而已。
嘲讽的一笑,霍凤收回了视线,看也没有看一眼吏部尚书,回了一句:“尚书大人真会说笑,现在霍凤还的仰仗着您老人家,这不是,您都来端窝了?”
霍凤软软带刺的话语,只一句,就稳了身后霍家人的心,也让那些投递过来怨恨目光的宗亲们,心里敲起了鼓。
冷和急了,他自然是知道这税银哪里去了,此时看着那些御林军如狼似虎在霍府里搜查着,他感觉的出来霍凤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么镇定。
脚步迈起,冷和就要走到霍凤身边去,可是一只手,抓住了他。
“冷和,你是我的相公。”霍凰的话,带着几分愤慨,勾画的很是妩媚的双眼此时紧紧的看着冷和,这个时候,他还要为霍凤出头,为那个拖累了整个霍府的女人陪葬吗?
冷和的视线只在霍凰的脸上扫了一眼,随即就落在了依然昂然而站的霍凤身上,然后字字有力的说着:“堂,并未拜完,冷和,不敢越矩。”
是的,堂没有拜完,冷和突然身体一轻,笑了,突兀的笑容让周围的几个人都惊讶的看向他。
冷和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依然是自由之身,可以站到霍凤的身边,即使风雨来袭,他也要陪着她。
霍凰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描画精致的脸,此时苍白而无力,他在说什么,是在说他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吗?只因为霍家此时面临的危境?
张张口,霍凰想说什么,可是下一秒,她的身体,连着霍家其他人的身体,已经被后面涌过来的御林军用力的抵扣在了地上。
整个婚礼场上,只有霍凤和冷和这两个婚礼中的人还在站着,突兀的,被各种眼光锁定着,置疑的,愤恨的,仇视的,恳求的……
刚刚还在做婚礼主持人的夏侯逸,此时晃身一变,成了税银案的主审官。
夏侯逸站在霍凤面前,想起刚才司马天熙脸上的复杂,他斟酌了下语气,才开了口,客气而不冷硬:“霍凤,请随本官去吏部调查税银一案,至于霍家所有人,不得离开霍府一步,所有的一切等调查清楚,圣上裁决。”
霍夫人已经昏厥了,那符袋已经从她的手中掉在了地上,清秀的兰草此时看着也失去了刚开始的润泽。
思兰夫人瘫了,她刚刚脱离寺庙的好日子,就这么喀嚓的断了,不恨是不可能的,不怨,更不可能。
霍凤仰然离开了,在前来贺礼的百官各色的目光里,在远处那个高贵的身影注视下,她迈着从容坚定的步子,她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她是冤枉的,她和那个案子没有一天关系。
当霍凤离开时,只看了一眼沈今,那个恭着身体,一直伴她身边的管家,看着沈今点头奔向霍夫人,霍凤心头一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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