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来有一天,地炎国攻陷占领了这里,冷和一定要把夏宰相穿上女装扔军队里给那些如狼似虎饥渴难耐的士兵们,让他尝尝痛是什么滋味。
夏侯逸想了想,转身离开了,在走之前,他还是警告着冷和不要过多的擦手霍家的事情,否则受了牵连,他这个宰相照样秉公处理。
冷和握了握拳头,忍住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太过于急躁,不但救不了霍凤,或许牵连出更多来。
霍夫人的死,夏侯逸请示了司马天熙,他知道关于霍凤的一切,自己都私自做不了主,否则后果,会适得其反。
司马天熙站在御花园里,定定的看着某一处,久久未语,脑海里,一直翻腾着那一天细雨梭蒙,他和她凭倚高栏,缠棉一吻,他曾经吻过很多女人,后宫之中佳丽美女无数,可是独独那一吻,落在的不只是唇上,还有心里,纠腾翻覆,他终是软了心的开了口:“让她去见见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还有,此时案件未水落石出,厚葬了吧。”
即使她真的换了税银,他还是无法将她置身在对立敌视的位置上,即使她最后兴兵而反,他想自己也不会杀了她的,或许自己是低估了自己的心。
夏侯逸没有亲自去牢狱,而是命了吏部尚书带着霍凤去见了霍夫人一面,他自从冷和那几句话后,就无法坦然而对霍凤了。
霍夫人此时已经身着她生前最喜欢穿的紫红色对襟长裙,面容安详的躺在上好的紫檀棺木里,头发简单的娩着,金簪玉珠,名贵的珠宝首饰,一样不少,只是此时那些奢华的东西,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缺失了光泽和生命的绚丽。
霍凤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种沉痛的悲伤从心里蔓延而出,浸透着她的全身,是身体本身的感觉,还是她自己的悲伤,已经分不清,她只知道咸咸的液体流出了眼睛,流下了唇角,双膝弯下,咚的一声,她就跪了下去,跪在了地上棺木之前,重重的磕下了头。
一声,两声,三声……
如果是真正的霍凤,是不是就不会上了欧阳时易的当,不会用那个胡斌,也不会有这样一桩怨案,霍府此时依然风光,权倾朝野。
“一缕孤魂,错入了身,几许风雨飘摇,累的千百生命亡灵。”
几句话,霍凤对着已经不在有呼吸的霍夫人道尽了她的来和无奈,现在,霍夫人或许已经见到了真正霍凤的灵魂,而她,还在这里飘摇着,不知去路归途,完全被隔离封闭的牢狱里,她日夜听到的是不断回荡的含冤屈死的声音。
吏部尚书听不懂霍凤话的意思,也不想听,他叹气开口:“霍帝师,老夫人的葬事,皇上已经发下来话,会后葬以慰前忠,皇上仁厚治国,你还是招出税银在哪里吧,在这牢狱里,多的是让人开口的刑具,只是念你霍家之前的功德,皇上体恤赦免而已。”
他只想趁着这个时候,以情晓理,让霍凤招了认了,他们已经把霍府掘地三尺,除了一些被掩埋在地上不知道多少年的几个人尸骨,什么也没有,三天一到,皇上怪罪下来,他们谁能够担着?
“出去,本帝师没有做的事情,你想让本帝师背黑锅,屈逼成招吗?”霍凤没有看一眼站在房门口的吏部尚书,而是声音冰冷的说着。
霍凤的脸侧对着门的方向,坚毅的下颌轻轻抬起,带着倔强的清冷傲气,她无论是谁,都不会折了身骨,屈从了威胁,更何况是现在,她认了,霍夫人的死,就更不值得了。
“你……皇上?”吏部尚书刚想反几句讽刺下霍凤,眼角却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另一个身影,他心一惊就颤声尖叫了出来,身体随即也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司马天熙的视线一直的看着那个跪在棺材面前的倨傲身影,她瘦了,原本丰韵的身体单薄了很多,看着那纤薄的肩膀,司马天熙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威严:“下去。”
吏部尚书一愣,急忙跪着告退了出去,刚刚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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